“那毕竟是可能牵扯了上百年时间的事情啊，”

新桥正一长长叹了口气，有些感慨，“一切都是你家的血缘牵起了一切，所以我才说真的很……有意思。”

新桥正一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的说出了这些掩盖在公安内部最深层档案的机密。

“先是一百多年前，有个人创造了警察的雏形，却因为意外早早的就死去了，又是几十年前，那个人的后人像是疯子一样把当时的公安完全毁灭了重新创造了一遍，却逃过了法律的制裁，最后也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然后就是你了……白夜司，你被你亦师亦友的那个人领回来时，我红与黑的交替枪伤保镖们没能在白夜司举枪之前就击杀他，可白夜司也没有立刻朝着新桥正一开枪，三方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新桥正一像是看到了什么等待很久的东西，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的，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时候你的爷爷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我在那时连被他打死的资格都没有罢了！”

新桥正一并不知道那个人和白夜司的备份关系到底该怎么论，他是猜的。

白夜司心道也行，反正不是其他人成我爷爷了。

保镖担忧的喊道：“新桥先生，请您不要再继续激怒白夜司了！”

“那又如何？你们觉得他会心软？”

“不是，这……”

保镖们额头上全是冷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夜司望着新桥正一时面无表情：“你知道那天我其实开了两个会吗？就在我收到要杀死学生们的消息后。”

新桥正一愣了愣，没有说话。

“第一次是和你还有宫村先生雪景先生的，第二次……只有你不在，”

白夜司的话并没有多么沉重，却像是钉子一样一下下打进新桥正一的心里，“他们和我说，司，这个国家高层的很多人可能都疯了，那些孩子都还有着希望满满的未来，求求你救救他们。”

“求求你救救他们，”

白夜司下意识重复了两遍后，轻声道，“那个场景，要是我说给我跪下我就去这么做，他们也会求我的。”

“你在说什么？”

新桥正一愣了半天，突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那样怒喝，“身为掌权者，怎么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白夜司：“怎么？是太过亲民了吗？可是在天皇都被架空的时候，你不是民吗？醒醒吧新桥先生啊，皇权早死了。”

新桥正一盯着白夜司看了半天，牙关越咬越紧，像是现在就想咬掉那张神色淡淡的脸：“这就是你要杀我的原因？”

“当初提携我的不单只有那个人一人，既然我受了些恩情，怎么也得给宫村先生他们还回去，还有……”

白夜司仰起头，神色无比认真，“我从一开始就属于公安的这件事，从来没敢变过。”

白夜司的声音很有力度。

新桥正一嗤笑一声：“你这种人才不是，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

白夜司沉声道，“我大概是在失去记忆前做的事情就很难说明立场，或者说是还有个很长时间没上线的第二人格，不然的话大家对我的前后认知差别不会那么大。”

“你觉得不同性格的那个我就是组织的人，现在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赶快除掉比较好，这次的机会也是，恐怕要被推锅的不止是鬼冢八藏，还有本来应该被你杀死的我。”

白夜司说出一切后，新桥正一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幽幽道：“我还期待过你会不会洗像你的祖父那样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白夜司叹了口气：“有没有可能他也没说过什么，你在自己的记忆里把心理阴影塑造成了不可能跨越的完美形象？”

白夜司亲自证明，他当初真的没和新桥正一多说一个字啊，要不是他总提起来，白夜司早把他忘了。

系统：“额，原来我以为这里只有厨和扭曲的厨的这句话可以算作开玩笑的……”

结果这是真的啊！

对不起他和白夜司混太久了，过于熟悉以至于意识不对这个人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可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