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尽，意思明朗。

&ldo;所以，是我做得不够好，&rdo;她又说：&ldo;或者是无论我做什么，您也没有优先眷顾我们的打算？既然这样，您还配合我做那么多事？&rdo;

&ldo;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晾了你几天也没见你死心。

&rdo;张昀生靠向椅背。

&ldo;那你接我电话干什么？多晾我几天我就死心了，你总是断断续续，吊人胃口……&rdo;於棠一下截住话音，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ldo;我吊你什么胃口了？&rdo;他冷沉的嗓子，放轻柔时，总有些若有似无的轻佻。

&ldo;没什么，&rdo;於棠站起来，要离开的意思，&ldo;今晚多有打扰，再见。

&rdo;

&ldo;有事的时候一口一个您，没事就再见。

&rdo;他口吻淡淡。

&ldo;那您还想怎么样？&rdo;她转过来。

&ldo;机会还是有的，你可以试试。

&rdo;他说。

於棠回头见他神色清淡，稍微犹豫之后，还是顺他的意思问：&ldo;什么？&rdo;

张昀生将视线从她身上转移，瞥一眼那张大床，目光转换之际意味深长，再看向她时，她一张脸已经大红，怒意多过羞意。

於棠咬咬牙，回身折返，却往书台方向去。

她重新拿起毛笔点一点墨，笔划大开大合，可见她多气恼，她写下几个字，书写完毕拿着纸张走去他跟前，揉成团扔在他胸口。

张昀生坐着不动，直到她走出房间，他才把那团纸展开。

清劲秀逸的笔迹，写的是：老混蛋。

连骂人都是这么规规矩矩，不过如果从她那副嗓子里说出来‐‐

很能助兴。

於棠又一次和张昀生不欢而散，并且这一次仍然是她得罪了他。

她从会馆门口出来，倒是撞见了赵征然，两人在门口不期然相遇，都是一愣。

&ldo;你怎么在这？&rdo;赵征然先开口问。

&ldo;工作。

&rdo;於棠不大想和他说话，尤其是刚才受了张昀生的气，她怒意尚且未消，更不想对着不相干的人撒气。

赵征然打量她，见她身后一个人影没有，一连发问：&ldo;怎么才你一个人？跟老板出来？又是上次那个？你还在那家公司……&rdo;

&ldo;这是我的事。

&rdo;她说着就要走。

她一向温和，何曾对谁这么冷淡？

&ldo;棠棠。

&rdo;赵征然伸手抓她，被她躲开，他的手扑个空，却不再敢逼近，只是好声好气地说：&ldo;这么晚了，我送你。

&rdo;

於棠豆腐心肠，见他没有逾矩，语气也就软了，&ldo;不用，我自己坐车，还有上次那件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