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很安静，经理说：&ldo;没事了，我现在开车送她回去。

&rdo;

张昀生默了须臾，说：&ldo;让她接电话。

&rdo;

经理只好把车停靠路边，回头把手机递过去，张愔愔不愿意搭理，扭头看窗外风景，经理看出她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就是堵着气，他耐心劝了两句。

小姑娘好面子，给个台阶，她就听话了。

张愔愔伸手拿过来，绷着个脸听电话，&ldo;有事就说，我困得很！

&rdo;

张昀生一只手滑入西装裤的兜里，望着浪滚滚的海面，说：&ldo;今天你生日？&rdo;

张愔愔气未消，一时嘴硬，&ldo;不是。

&rdo;

夜越深，风越劲，张昀生抬起手解开衬衣领襟的两颗纽扣，&ldo;以前没见你过生日，怎么不跟我说？&rdo;

&ldo;凭什么跟你说？我的生日跟你有什么关系？&rdo;张愔愔的语气又冲又酸。

张昀生深吸一口气，&ldo;要什么礼物？出差给你买。

&rdo;

&ldo;不需要，不要你的东西。

&rdo;张愔愔说：&ldo;这些花招你拿去糊弄那些女人就行，对我不管用，我已经看透你了！

不用假惺惺来关心我，以后咱们只谈学习，其他的别废话。

&rdo;

张昀生听得好笑，&ldo;谈学习？你的成绩能见人么？&rdo;

张愔愔不说话。

张昀生说：&ldo;行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再逃课，晚自习也不行。

&rdo;

刚解决完张愔愔，他的手机又有电话过来，这回是公事，公事谈起来通常短时间完不了，怕她闷坏，他把车窗降下来半格。

如此又用去30分钟。

张昀生倚着栏杆，拿着手机回复邮件，时不时抬头看车窗，里面没有动静，他收起手机，解锁拉开车门，弯腰见她歪着身子睡着了。

在车上的座椅里睡觉，手脚无法舒展，於棠睡得不怎么安稳，敲击键盘的动静一直在扰梦，她拧着眉醒过来，一睁眼就是笔记本的显示屏。

她撑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靠在了张昀生身上。

他腿上搁着一台笔记本，敲键盘的声响是他弄出来的，张昀生似乎很忙，这会子也没空理会她。

於棠动了下脚，感觉踩到什么，弯腰发现是他的西装外套，她拿起来对折放好，又试着去开车门，仍是锁着。

她翻出手机看时间，这才晚上十二点，她以为凌晨两三点钟。

&ldo;你能不能回去再做这些？&rdo;於棠问。

&ldo;嗯？&rdo;张昀生应一声，又笑，&ldo;回去做？那现在做什么？&rdo;

於棠知道他故意曲解，&ldo;你让我下车，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