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一愣，许是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白净的脸颊荡起两抹绯红，连声音都隐隐有一两分的不适，语速加快道：“好了好了……你先回班吧我……我一会就来。”

李韩白扬手一挥，帅气一笑，“谢谢沈老师……”

长腿一迈，留下一道淡淡的清香。

“拜……拜。”

沈霜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那副笑容还回荡在她的脑海深处，张扬肆意的长相，又能笑的那么阳光开朗，还是个成绩优异听话的好孩子，除了在她的记忆里有过一两次的闹腾，其他的都很好……很好。

三楼的走廊空无一人，仅存着刚才少年留下的清香，也是证明他唯一来过后留下的东西，虚无又飘渺，沈霜发了会呆，等到自己回过神来后，望着空空的长廊，挑了挑嘴角，轻轻喃喃了一声，“小屁孩。”

转身关上门。

（四）班的教室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吵闹，有聊天开玩笑的，也有认真唱歌跟记歌词的，微风捎过，窗外的一棵高大的榕树摇摆着树枝，叶子沙沙作响，季淮清也随口唱了几句便问旁边的人：“怎么样？我唱的好不好听？”

“呃……”

姜宁初一时答不上来，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听到的是少女毫无感情的发音，再加上又从一开始就有种在读书的感觉，这很难评价，甚至还会伤了季淮清的自尊，对上那双满眼期待闪闪发亮的眼光，选择沉默了一会的她说出了一句很有说服力的话，：“嗯……声音很好听。”

“那就是唱的好咯！”

季淮清一脸天真相信，甚至还凑进追问：“嗯？是不是是不是？”

“嗯……”

姜宁初很难确定。

“我说的是声音好听……但不一定是唱的好……听……”

姜宁初还是选择说出真相，知道是迟早的事，还不如现在就说，要是生气就哄一哄，认个错，撒个娇……果然，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季淮清垮下脸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是不是不好听，我是不是没什么天赋。”

看着那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姜宁初有些心疼，伸手朝她抱了抱，轻拍着背，柔声安慰：“好啦，谁都不是什么都会的，唱歌我也不会，我都不敢开口，你比我厉害多了，能开口唱就甩开我一大步了……有些东西还是要慢慢来，慢慢琢磨，慢慢学，也别想着一学就成才，你说是不是？”

季淮清双眼一弯，语气如同一个计划得逞的小孩，“那你现在唱歌给我听，我不想甩你一大步。”

有理有据，毫无反驳力。

姜宁初：“？？？”

姜宁初哑口无言。

季淮清催促着，言语间有着满满得意的快感：“快点，开口唱，不然我在教室闹了。”

活脱脱像个混世小魔女。

“不要。”

姜宁初一口回绝了她，收回眼光正坐着。

季淮清却胡搅蛮缠的，双手搂住她纤白的脖颈，又发出微微的哭泣声，像似真的，惹的原本不打算去看的姜宁初瞥头看了一眼，就见一张成快哭模样的脸蛋泪汪汪的盯着自己，嘴巴张开的同时语气变得恳求道：“要嘛，就唱一句……就一句好不好嘛？”

呃……要不装瞎看不见……吧（又猝不及防对上眼）。

姜宁初：“呃……等我酝酿一下。”

打算拖延时间等班长回到教室。

季淮清两眼放光，“好！”

“……”

姜宁初瞥向窗外，光线只落在走廊上，连窗户都没靠近，却感到眼睛有些刺眼，像是被光滑的地板折射的射线给刺到般。

而这一酝酿，季淮清期待了整整五分钟都没见她要开口，思来想去，貌似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带点凶气的看向她，姜宁初还没感受到，只是庆幸季淮清发现异常。

“谁家酝酿感情要这么久？”

姜宁初得意洋洋的心情在季淮清出声的一刻瞬间瓦解，僵硬的转头，看清季淮清那张狠辣辣的脸色，脸颊两腮还鼓了起来，一副凶气满满的模样。

姜宁初e响了半天一个字也憋不出来，季淮清凑近双方的距离，警告道：“唱一句，快点……不然我非礼你。”

闻此话，姜宁初脸色一愣，心想：还有这好事。

于是为了不让她笑话的姜宁初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眯着眼，嘴唇一张，“来吧。”

姜宁初闭着眼，随时准备着，但她保证季淮清断然不敢来真的。

季淮清看着她，一时呆愣住了，她没想到姜宁初会同意，更没想到她会不说任何借口而是乖乖就范，摊开手一动不动的，似乎就准备着让她做些什么，但等到季淮清反应过来，立马就明白了原因，只有一点，这是教室，还是所有同学都在的教室，不管如何，在这种环境下谁也不会对什么人做太过分的事，忽然意识到姜宁初这可能是要拖延时间，等李韩白来了自己就什么也做不了，她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让她开口唱歌，甚至后面就算自己追着她唱一句歌词，姜宁初也有办法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