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无处可去的他只能回家了。

李建在身上和随身的包里摸索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家门钥匙。

也是，至少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钥匙早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按门铃吧。

过了很久，门开了，李瑞衣穿着单薄的睡衣出现在门口。

女孩眼神阴郁地看了一眼李建，对于父亲鼻青脸肿的状况没有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一点心疼的表现，一言不发扭头就往回走。

&ldo;怎么是你来开门，你妈呢?&rdo;李建已经习惯了李瑞衣的表现，只是问了下妻子的去向。

&ldo;不知道!&rdo;

一句冷冰冰的话抛过来，李瑞衣已经上楼了。

李建拿出手机准备给林佳丽打个电话，眼角余光却瞥见女儿手上缠着的肮脏发黄的纱布。

第四十四章你去死

&ldo;你的手怎么了?&rdo;他放下电话，跟着女儿上楼。

十二岁的李瑞衣在楼梯上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父亲，眼神冰冷漠然：&ldo;我的手是被烫的，您忘了吗?&rdo;

她讥讽地使用了您这个敬语。

&ldo;我怎么知道!&rdo;李建勃然大怒，刚刚在酒吧里受的气募然涌上心头，让他有揍女儿一顿出气的想法。

李瑞衣却似乎没看到他的怒火，径自转身向上走：&ldo;郭小美烫我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你真的忘了。

&rdo;

最后一句是疑问句的句式，女孩却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淡然。

李建愣了一下，混混沌沌的头脑中忽然记起，女儿手上的烫伤是怎么来的。

那是郭小美死去的前几天，究竟是前一天还是前两天?李建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他只是清楚地记得事情的经过。

那天晚上李建临时想起要回家中取些东西，郭小美也跟着。

车子停在楼下，李建打电话让林佳丽把东西送下来，林佳丽却说自己不在家，让他自己上去找。

几乎与今天是完全同样的场景，只是那天多了一个硬要跟着上来的郭小美。

当时为什么会让郭小美跟着上来的?似乎是因为林佳丽不在家，李建也就由着郭小美的性子，让她跟着上来了，反正俩人取了东西就要走的，他也没在意。

同样是自己没拿钥匙，同样是女儿来开门，同样阴郁的眼神，同样不理不睬的态度，就连跟在自己身后的郭小美也没引起她哪怕一点点的情绪波动。

她神情淡然地看了自己一眼，至于自己身后的郭小美，女孩子连眼皮也没向她那边撩一下。

郭小美是第一次来李家，李家装饰豪华的复式楼让她看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