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衣已经停止哭泣，正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吮得津津有味，突然看到瞿南，她吓得躲在林佳丽身后：&ldo;阿姨，嘟嘟怕……&rdo;

看这情形，今天是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不过眼前这个卖萌装婴儿，又自称嘟嘟的小女孩就已经是一大线索了。

瞿南和袁锋锐两人对视一眼，袁锋锐无可奈何地开口：&ldo;林姐，那我们不打扰你了，想到什么可以打所里电话，上次给过你号码的。

&rdo;

林佳丽没理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拉着李瑞衣走进去，门重重地关上了，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下午五点钟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在鱼缸上。

鱼缸里新换了一批五色斑斓的鱼儿，正优哉游哉地游来游去。

李瑞衣一进门，就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小声地哼哼着：&ldo;妈妈……我饿了，我……要喝奶……&rdo;

林佳丽不去理睬女儿，她累了一天，筋疲力尽，心力交悴。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甩掉高跟鞋子，把自己往床上一扔……

&ldo;啊!&rdo;林佳丽触电般地跳起来。

床的正中央有一大滩水渍，泛着一股骚臭味。

&ldo;这死丫头竟然尿床!&rdo;林佳丽憋了一天的火终于腾腾地燃烧起来，她光着脚冲到隔壁李瑞衣的卧室，拉起躺在床上的女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ldo;十二岁的人了，竟然还尿床，还特意跑到我床上去尿!老娘打死你个丧门星!&rdo;

李瑞衣被母亲踢倒，又自己爬起来，再一次踢倒，又一次爬起来……

母女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幕同电梯中李瑞衣踢打嘟嘟的场景是多么相象。

窗外，残阳如血。

夜，将要降临。

城市的霓虹灯星星点点地亮起，太阳不甘地发出最后一点光芒，消失在西边的天际。

屋里没开灯，随着太阳落山，显得昏暗又阴沉。

李瑞衣忽然清醒了，她爬起来怒目瞪着林佳丽，说话的声音干脆又利索：&ldo;妈妈，你为什么又打我?!我又做错了什么?!&rdo;

女儿忽然变得正常，不再装婴儿，林佳丽本来应当感到高兴的，但不知为什么，她后背发冷，感到的却是一阵恐惧。

她强撑着说：&ldo;你尿床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我床上尿?&rdo;

李瑞衣睁大眼睛瞪着母亲：&ldo;你真的不记得了?&rdo;

&ldo;记得什么?&rdo;林佳丽预感不妙，脸色惨白，低声问女儿。

&ldo;昨天一晚上你都假装婴儿，让我陪着你玩，看天线宝宝，冲牛奶给你喝，你叫我姐姐，你真的忘了?后来我好容易哄你睡了，是你自己睡着了尿床的，今天又来怪我!&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