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容宴接起电话。

光线明亮的书房内，一张大型的办公桌。

手机放在办公桌的一角，他自己则端坐在老板椅上拿起摞起来的文件看。

眼底还有淡淡的青灰色，一看就是昨晚没怎么睡。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久不见。”

“现在也没见。”

容宴这话听着颇为欠揍，男人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闻言轻蹙眉，也不恼，像是习惯了，语气很缓。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样子。”

“有事？”

容宴不想和他打回忆牌，拒绝与他寒暄。

“顾非非的事。”

男人轻笑一声。

“……”

电话中，只隐隐传来细碎电流的声音，再无其他，这诡异的沉默。

男人手指撑了撑脑袋，仰在沙发上，过了一分钟，才开口道，“顾非非今天知道了黑市的消息。”

容宴翻看文件的动作一顿，抬了抬眼皮，眼睛里暗黑涌动，然后迅速调整过来，“嗯。”

“是我故意放消息的。”

容宴淡定地眨眨眼，余光看了下电脑屏幕，但是眸子却沉了下来。

男人接着的话语中隐隐带着几分揶揄，“阿宴，我可查到顾非非和你关系匪浅。”

“哪查到的？”

容宴反问，手上动作不停。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让赵清来找我的时候，在路上被顾非非，顾小姐撞到了……”

男人嘴角带笑，余光一扫，忽然看见皮鞋被蹭上的一点灰尘，脸上露出了不爽的情绪。

起身抽出纸巾擦了擦，嫌恶地将那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神色才好了不少。

“不得不说，这位顾小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