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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相貌人品,也记不真切。
侍才见她没有说话的兴致,笑着给她盛了一碗:“姑娘这一路辛苦了,咱们还有三日的路程,便能到了上京了。”
沈欢欢道了一声谢,捧着大碗,也没客气,低头尝了一口,当即赞道:“这一路当属你的手艺最好。”
侍才腼腆一笑:“那姑娘您先坐着,我去给公子送些。”
楚歌见不得风似的,一路上几乎都在马车里坐着,反倒是侍才和医侍进进出出,显得万分忙碌。
也得亏桓王府家财万贯,修整出那么一驾马车,便是容纳十个人也不在话下。
她收回目光,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有银子真好。
马车里,楚歌只披了一件外衣,静静地坐着。
侍才和几位医侍都低垂着目光,面色凝重:“公子,单凭楚河一人,断然动不了老王爷。
属下查了许久,发现当年截断皇粮的,是一些山匪。”
“山匪。”
楚歌扯了扯唇瓣,隔着帷幕,望向那火边静坐的身影:“意料之中。”
只是不知道,沈家在其中出了多少力。
医侍接过侍才端过来的骨汤,递给了楚歌。
但露出来的一双手,分明是策过马挽过弓的,绝不像是寻常医侍。
都是以前王府的旧人,后来楚河接管了桓王府,这些人一边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全扮做一些不起眼的杂役陪在楚歌身侧。
“公子还是好生修养,不必思虑太多。”
楚歌接过来,没有多说。
几人见他面露隐忍,知道他是旧病又犯,生怕被殃及,纷纷起身告退。
马车一刹静了下来,楚歌紧捏着瓷碗,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手臂上青筋狰狞又清晰。
他却一动不动,连声都没露出来一丝。
自他十二岁起,这种剧痛就烙在他的脑袋上,隔三差五地犯上一次,提醒着当年白马坡的惨状——刺入他父兄胸膛的长剑,与寻常判若两人的叔父,临时倒戈的将士将桓王府的人马逼得退无可退。
整个白马坡战火燎原,全都是他族人亲信的血。
长兄盯着他藏身的地方,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说了五个字。
好好活下去。
天是红的,地也是红的。
叔父取下刺入他父王胸口的剑,带着五万精兵,踩着他父兄的血,决绝离开。
楚歌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