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清吸了吸鼻子，问：&ldo;天成，你可以原谅我吗？&rdo;

风从敞开的领口灌进空落落的衣服，尹天成将围巾系得更紧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地看着她：&ldo;我不是为了原谅谁才长到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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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哔啵作响的壁炉，毛茸茸的地毯，分明应该是温暖的回忆，却长着刺手的毛边，时不时就扎在她的皮肤上。

尹天成说：&ldo;你永远别想从我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好减轻你自己的负罪感。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也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rdo;

她将眼睛一垂，看着粗棒的毛线上起的一层细腻的绒。

灯柱上的喇叭发出当当声，她随着人流向前，说：&ldo;我该走了。

&rdo;

尹玉清在后又喊了她一声，说：&ldo;天成，小心一点向时晏。

&rdo;尹天成仅仅是步子一顿，便又大步流星地汇进致密的人群中。

尹天成回国的头一顿饭来自唐朝的款待。

他的本意不过只是为了讨人欢心，例行请向时晏出来聚一聚。

没想到请来了尹天成这尊大佛，形影不离地挂在向时晏身上，请在座的所有人都吃了小半晚的狗粮。

好不容易单独约了向时晏去卫生间走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她跟同席的叶婉如说结婚的事。

唐朝吓得打翻了手里刚刚端起的酒杯，怀疑自己耳朵地再三确认：&ldo;我们这里是谁要结婚？谁跟谁结婚？&rdo;

尹天成笑盈盈看着向时晏，向时晏又看回她，屈身在她椅把上坐下，一只手勾着她肩膀，反问：&ldo;还能有谁？&rdo;

唐朝立马咳嗽起来，涨红着脸去看一边的叶婉如。

后者正举起酒杯向着这二位贺喜：&ldo;不要忘了请我们喝酒啊。

&rdo;

回程路上，尹天成掰起手指数着结婚要做的事，可以先不办婚礼，也不通知太多人，但需要有一个旅行，和一个正式的告白。

向时晏一一点头，说：&ldo;刚刚在饭桌上，你怎么不提？&rdo;

尹天成说：&ldo;这就是两个人的事，我干嘛当他们面说。

&rdo;

向时晏特意挑了眉梢：&ldo;那你还故意跟人说我们结婚？&rdo;

她这才吐一吐舌头，笑道：&ldo;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总拿你和叶婉如当一对，既然你总也处理不好，那我就帮你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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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得一如既往，就像认识之初时，甩下一张臭脸地回到车里。

区别是那时并不在乎后果，现在并不怀疑结果，都是笃定他不会生气也不会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