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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广场的一陈高楼上垂下的,代表新一年的来到。
这灯球对派蒂的意义,恐怕远比我大。
因为那是派蒂一生能见到的唯一一次灯球。
她居然活到了新的一年。
照片里,玻璃罐被放在一个小木板凳上,派蒂正攀着纱布,对着电视,真有点像看转
播。
女儿也在日记上写:“我的螳螂看了电视上的灯球下坠。”
还附加了一句:“当早上没
开电视的时候,她(螳螂)有些沮丧。”
人是很会想像的,说秋天是染了霜红,冬天是粉饰银妆。
其实真正“点染、壮饰”
的不
是大自然,是人的感觉。
这就好比晚霞不艺术,艺术的是人的心灵。
同样的景色,在不同的心情看来,是那么不一样。
杜鹃可以很美,也可以泣血;猿啸可
以很美,也可以是哀啼;燕子可以衔来春色,也可以留下秋愁;同样的“雨打芭蕉”
,可以
“万点风流”
,也能“愁损离人”
。
不知老婆和女儿,是不是也用了她们的想像。
“派蒂现在好老,一脸皱纹,就像老太婆一样。
下完蛋,肚皮缩了,好像生了妊娠纹。
连走路都没力气,走两步就要喘半天。”
老婆说。
女儿则在日记上写:
“我的螳螂很老了,她的肌肉已经没有力气去抓虫,她大概有一百岁了。”
老师问:“你怎么知道她几岁了?”
女儿第二天则写道:“因为她很老而且很怯懦。”
但是才隔一天,她又改口了,在日记
上写:
“我想我的螳螂又要生蛋了。
我爸爸说螳螂生蛋之后就会死。
但是我的螳螂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