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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亦不曾。
那时候我还没嫁人呢。
&rdo;棠贵妃想了想,&ldo;想来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吧?&rdo;她微怔。
面前的少年淡淡笑了一下,敛住眼底一丝流溢的情绪。
-长公主府在长安之东北,是一座形制恢弘的宅邸。
厚重的朱红漆木大门前停了一辆金玉装饰的车辇,自上走下一身绛纱袍的皇太子。
他在辇前停步转身,接过太子妃的手迎她下来。
两人随几名侍者一道进门,在前堂里静坐等候。
两名侍者上前为两人各奉上一盏清茶。
谢无恙揭开瓷盖浅呷了一口,姜葵偏过脸望着他的动作,恍惚间有些失神。
&ldo;殿下,娘娘。
&rdo;府内一名管事疾步赶来。
他躬身行礼:&ldo;长公主留话:自前日起身体不适,闭门修行不出,还请贵客改日再来。
&rdo;谢无恙还礼道:&ldo;烦请管事大人还是通报一遭,皇侄康求见皇姑母一面。
&rdo;管事退步离去,只余堂外沙沙竹响。
府内厅堂有百余方竹环绕,坐于府中有如隐士独坐幽篁,极雅且寂,教人心静。
堂里的两人再次饮茶静候,直到府内管事再次疾步出来,恭声道:&ldo;殿下,长公主确有不适,不能见客。
&rdo;谢无恙又一次还礼:&ldo;烦请管事大人再通报一次,请说:康携故人之子求见。
&rdo;姜葵与他一同行礼。
他口中的&ldo;故人之子&rdo;指的是她。
姜葵的母亲与长公主曾是旧交,两人少年时是闺中密友,后来又同游天下,传为长安城的一桩美谈。
堂外竹声再度响亮,瓷盖与茶盏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姜葵坐在谢无恙的身边,望着他安静饮茶,附耳低声问道:&ldo;如此她便会愿见么?&rdo;&ldo;我不知道。
&rdo;他轻声答,&ldo;但无论她是否愿见我,我都一定要见她。
&rdo;管事第三次疾步出来,躬身小步前进,奉上一封信。
&ldo;长公主有言,恕不能见客。
&rdo;他恭声道,&ldo;她的回答,都在信里了。
&rdo;谢无恙接过信,展开来铺在案上。
姜葵与他一道低头看去。
信上什么也没有写,只以淡淡的墨色草绘了一幅画。
画上是湖光山色、名刹古寺、僧人披袈,笔画寥寥,似是信手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