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味道？”

沈旭非常确定，他闻到了，不是什么洗发水洗衣液的味道，这种味道不是很常见，清凉又安宁，闻起来很舒服。

　　他大致形容了一下，陆薄言的表情就变成了沈旭看不懂的复杂，“你能闻到？”

　　沈旭奇怪，“我鼻子好好的，为什么闻不到？”

　　陆薄言没有说话。

　　沈旭：？　　过了一会儿，陆薄言问：“现在呢？”

　　沈旭努力调动嗅觉，还凑近了一点，才勉强捕捉到刚才的气味，他奇怪，“淡了好多。”

　　陆薄言说：“你可能需要去信息素科做个检查。”

　　在沈旭过去的人生中，对信息素是完全陌生的，那是他经常接触到，却从未感知到的东西。

　　被陆薄言带去朝云挂号的时候，他还没能理解陆薄言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看信息素科？”

　　“你可能是延迟分化。”

　　至于是alpha还是oga，要先做个常规检查才能知道。

陆薄言扫了一眼的他的后颈，沈旭今天穿了一件卫衣，袒露的后颈光洁平整，丝毫看不出藏了腺体。

　　“啊？”

沈旭下意识说，“可我爸妈都是beta。”

　　这一刻他的脑回路和陆薄言迥然不同，他在担忧他会不会不是爸妈亲生的。

　　“beta夫妻也有可能孕育alpha或是oga子女。”

　　沈旭的心立刻落回去了大半，开始好奇，“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没分化？”

　　“你闻到的是我的信息素。”

　　沈旭觉得有些奇妙，“那你可以再让我闻一次吗？”

　　“信息素对于ao而言是相对私密的东西，尤其是对oga而言。”

　　沈旭以为这是他的拒绝，一边却闻到了熟悉的安宁到让人想要闭眼的气息，沈旭昏了头，半天才回神，他不知道自己从脖子到耳朵都是红的，脑子也有点迷糊，还跟陆薄言确认，“那你不是oga吧？”

　　“我是alpha。”

陆薄言这样说。

　　检测未分化的ao很简单，alpha和oga的腺体位置不同，只需要做个ct扫描就行，两个小时出报告。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找了个亭子坐，陆薄言给沈旭科普了一些ao生理常识和社交常识，基本是点到即止，沈旭听得似懂非懂。

　　从刚才沈旭说想再闻一下开始，陆薄言就没有收起信息素，沈旭坐在他身边，一直被若有似无的清凉药香环绕。

　　“我会是什么信息素？”

　　“要分化之后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