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自己已然被无数光线集束淹没。

国度边缘，杨说文手握冰刀，时刻注意着国度范围的变化。

光线集束能在一瞬间消弭掉一大片的黑雾，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在内卫再度释放出国度之前将他的铠甲击破。

但可惜，好运没有到来。

扑！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国度再度笼罩，残余的光束集群也彻底消失不见。

国度中央，内卫浑身上下的铠甲虽然依旧没有损毁，但现在的盔甲说比纸薄都毫不为过。

即便杨说文不再进行攻击，黑雾对现实的侵蚀都可能会要了内卫的命。

稍微大一点的运动都极有可能将这副铠甲撕开。

内卫依旧昂首挺胸高傲地站在国度之中，即便自己已经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但他丝毫不会为此感到恐惧。

他伸出手，再度按住通讯器，“31，6，73……”

就算不会得到回应，就算通讯在发出之前就已经埋葬在了国度之中。

杨说文迈步走进了国度的空缺中，这么多次的施展国度和坍缩，就算这些家伙是被邪魔碎片改造过的，应该也没办法再施展了吧。

他没有再刻意掩盖自己的脚步声，大摇大摆地迈入了国度之中。

内卫平静地注视着杨说文的到来。

“密钥，交出来。”

冷淡的声音以命令的口吻传入内卫铠甲中。

内卫轻笑一声，“呵，你真的以为杀死了一名内卫，你就可以颐指气使，对乌萨斯不敬了吗？”

他没有发怒，他已经无力再做出这种浪费力气的事情了。

施展邪魔的力量消耗的可不是源石……“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对你们这些人恭敬？阿里克赛，雅科夫，乔伊斯，安德烈，孔德拉沙……还记得这些名字吗？”

内卫困惑地看着杨说文，这些名字，他从未听闻过。

注意到内卫的困惑，杨说文深吸一口气，“是啊，你不可能记得，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乌萨斯人怎么可能会记得。”

“他们……他们就是在雪原上被你们杀死的那些人！”

杨说文咬着牙，瞪着内卫，仇恨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吃干抹净。

“就是有你们这些不把感染者看做人的害虫在，乌萨斯才会成为如今这副模样。”

“够了！”

内卫怒喝出声。

“连驼兽都不如的垃圾，你们又懂什么！

内卫曾为乌萨斯战胜过多少敌人，打下过多少疆域，你们又做了什么？摧毁矿场，伤害驻军！

你们才是阻碍乌萨斯再度前进的障碍！”

内卫声色俱厉，杨说文可以杀了他，但决不能评定内卫的功过。

杨说文毫不示弱，他冷哼一声，“阻碍？谁评定的？是乌萨斯，还是你们内卫？”

“乌萨斯说过感染者影响了自己前进的脚步？还是说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内卫觉得乌萨斯是因为有感染者才会止步不前？”

“乌萨斯没有说过，甚至于那位陛下也未曾昭告过感染者是害虫。

这些都不过是你们内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乌萨斯罢了！”

内卫再度抽出军刀，“胡言乱语，我们是乌萨斯的利刃，是皇帝的尖刀，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乌萨斯更加繁荣，乌萨斯病了，而感染者就是乌萨斯最严重的病枝之一，剪除你们，有何不对？”

“放屁！”

杨说文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