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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味道是什么,防狼喷雾剂。
那味道在房间里,在她身上。
我这个人有点悲观主义,我总是喜欢去想最坏的那个可能。
我能想到的最坏的那个可能让我无法承受,所以我到最后也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学着她的样子挤出一个笑:“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就在楼下,走吧,跟我回家。”
陈小羽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回到了庄园,女仆长早已安排好了房间,我亲自送她进了卧室,笑着跟她说没事了早点睡,然后替她掩上了门。
我来到楼下,管家已经等在了那里,我坐进沙发里,他和我说的那些话仿佛远在天边,我仰起头,捂住发烫的眼睛。
“翻了天也把人给我找出来。”
我这个人有点悲观主义,我总是喜欢去想最坏的那个可能。
我知道她衣服穿得好好的,房间也整洁得不像发生过什么,但我忍不住会去想。
我会想为什么我上周末就想过了可以把她接过来却没那么做,我擅自改动了剧情又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外边,我总想着她是女主角是自带光环的,却忘了她的光环就是让她受苦。
如果她真的发生了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古老的摆钟的分针绕了一圈,又绕了一圈,管家的手机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来到我跟前低声向我汇报,说人找到了,正在带过来的路上。
“辛苦了。”
我说。
分针又绕了一圈,管家的电话再次响起,我站起身。
应该没抓错人,他的眼睛红肿,鼻涕眼泪流个不停,一看就是被人用防狼喷雾对付过。
我让人帮他稍微处理了一下,以确保他能清楚看见我。
我爸之前给我找的两个保镖压着他的胳膊让他跪在地上,有人给我端来凳子,我坐在了他面前。
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我也不是恶人。
我这辈子做的最坏的事大概就是拧断天牛的脖子,对于法律的畏惧、良心、道德,这些所有拉扯着普通的人东西也拉扯着我,我真的没有对谁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
但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一直都有幻想过在极端的条件下我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母亲那一脉有精神病的基因,我时常觉得自己也许会在某一天也发病,也成为了一个精神病人。
但我没有,至少到现在还没有。
“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我逼你说。”
“臭娘们儿,你们他妈的放开我!”
哦,我懂了,我不能说脏话,他可以。
“你今天干了什么。”
但我还是平静地问他。
“老子干了什么?老子什么都干了——”
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