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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下风,功败垂成。
连带着赵修衍也愈发深沉、不动尘心又要去往燕欢楼。
深陷在自相矛盾的迷宫中而不自知。
“当年谢嘉景把云鸢赶至绝境,如今王爷你也瞧见了,如果能有一个人为她赎身、还她自由,云鸢绝对不会再多看谢大人一眼。”
都是自作自受。
一个拼了劲地折她傲骨,一个……谁也摸不清他想做什么。
稍不留神,当真是会殊途同归。
听谢嘉景抱怨高瑞就已经觉得头大了,他不想再多一个麻烦。
只能未雨绸缪地劝道:“你如果没打算真心对阮瑟,趁着你们还不相爱,就远离她,半年之后放她离开。”
“如果。”
高瑞打着比方,“如果你想和阮瑟长相厮守,不管你之前打的什么主意,全部都放下,好好地、用心地对她。”
爱与不爱同样浓烈。
局中人不清,局外人也未必点得破。
偏生感情这事众人千面,他有心提点,又不能太过刻意和突然。
万一适得其反,赵修衍和阮瑟之间和他所想的并不一样,那他的多言便是雪上加霜。
赵修衍靠着太师椅,缄默看着高瑞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屈指叩击着沉香木的桌案。
声声不歇的沉闷身中,他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相爱、长相厮守……他心下轻嗤,面色如常,“她想要的会是这些?”
虚无缥缈,甚至没有任何依托。
空中楼阁般不禁摧折、坍塌。
一定意义上,高瑞和谢嘉景称得上是同路人。
高瑞诸般防微杜渐的劝导都尽数哽在喉间,他呛声道:“总归都比你想的可靠。”
在边关运筹帷幄、一点即通的人,竟然参不破风月。
今天他点不通,再有十天、百天他都是这副不听劝的德行。
还不如让他自己去走,顺其自然。
高瑞放下一句“你自己去悟”
,就径自打开书房门,回屋继续补觉,“反正到时候后悔的是你,我妻儿在怀,自然不愁。”
像是刻意一样,关门时高瑞故意放缓动作,任由冷风呼啸钻进书房,试图吹醒赵修衍。
幕僚走了,可他的话仍旧回荡在赵修衍耳畔。
和冬至宴那晚,谢嘉景同他说的话异曲同工。
四周仿佛都是高瑞踱步时碎碎絮絮的念叨,吵得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