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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蓁的病情愈来愈严重,在一次割破手腕后,她恢复了些清醒,躺在病床上决然地看着樊世荣说:&ldo;给我自由,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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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世荣当然不肯,但由不得他不肯,陆蓁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到后来竟然疯到当街脱衣服,那次如果不是被常惠茹看见把她拉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而军部大院是很严肃的地方,住着个疯子肯定是不妥的,樊世荣被迫同意离婚,忍痛让陆蓁的家人将她接回老家去了,而朝夕也拒绝留下,执意跟随母亲回到久已生疏的故乡。
回去没多久,就传来消息,陆蓁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她是真的疯了!
樊世荣派人去看望陆蓁,希望将她接回g市治疗,遭到陆蓁家人的拒绝。
更准确地说,是朝夕的拒绝。
她托人捎话过来,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樊家的任何一个人。
此后两年,樊世荣又多次派人去探望陆蓁,都遭到了朝夕的拒见,有一次樊世荣到h省开会,特意安排人去接陆蓁母女到省会见个面,结果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陆蓁女儿反应激烈,根本无法让人接近。
樊世荣只得作罢,他知道,这孩子是真的恨樊家,这份亲情已经断了,再也维系不起来了。
而最痛苦的莫过于连波,朝夕回老家后他几天几夜没出房间门。
他一直记得,送走朝夕的那天,他是如何的心如刀绞,已经长成大小伙的他竟然当众在火车站哭了起来,那么多人看着,他都不顾。
他舍不得朝夕,没有人知道,他有多舍不得朝夕;也没有人知道,朝夕对他意味着什么。
那天他没有坐父亲的车,一个人走路回大院的。
在林荫道碰见樊疏桐和蔻海他们,几个人站在路边抽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
连波目不斜视,径直从樊疏桐身边走过。
樊疏桐叫他:&ldo;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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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波回头,盯着樊疏桐看了好半晌,终于说:&ldo;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rdo;说完掉头就走,脚步踉跄,那背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的时候,樊疏桐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心痛是什么感觉,他亦是第一次在兄弟们面前深深低下头。
烟燃到了指头都不顾。
蔻海搭住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ldo;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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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四年后,陆蓁去世的消息传到g市的时候,樊世荣病倒入院。
连波当时已经转业,在g市的晚报社工作,照顾父亲的任务落在了他身上。
樊疏桐没有在g市,自从陆蓁和朝夕被送回老家后,樊世荣就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儿子一眼,当他不存在。
无论他在外面多么混球,闯了多大的祸,樊世荣都置之不理。
父子俩已然形同陌路。
樊疏桐也就越发的放浪不羁,从部队复原后在g市一家事业单位挂着,可他一天班都没上过,整日在外面游荡,不是打架斗殴,就是跟社会上各种各样的女孩鬼混,家对他而言比地狱还可怕,因为家里除了珍姨,没人跟他说话。
就连连波跟他的话也很少,一是连波在报社的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兄弟俩十天半月碰不上面是常有的事;二是连波在感情上明显地疏离了樊疏桐,见了面很客气,那种客气怎么觉着都生分,樊疏桐知道,还是朝夕的事让连波没有释怀。
其实他自己也很后悔,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偶尔回家,总能看到樊世荣在陆蓁和朝夕的房间流连,一坐就是半天。
朝夕的房间一直还保持着原样,平常除了珍姨打扫,外人是不准进那个房间的,包括樊疏桐。
看着父亲伟岸的身躯变得佝偻,坐在朝夕的书桌前,拿着她们母女俩的相框摩挲着,樊疏桐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所以,樊疏桐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他受不了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