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菲菲，你想喝什么茶？&rdo;秦克成问，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口吻，温柔得令柳芳菲心里酸酸软软的。

&ldo;贡菊吧。

&rdo;柳芳菲回道。

&ldo;好。

&rdo;秦克成说了一声好便又转身出去了。

大约三分钟之后，秦克成重又返回到包间。

&ldo;服务生说茶马上送来。

&rdo;秦克成一边说一边回到刚刚的位置重新坐了下来。

&ldo;谢谢。

&rdo;柳芳菲礼貌地道谢。

秦克成看了看柳芳菲，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柳芳菲则在桌子底下来回来去折腾她的两只手，一会儿左手放在右手上面，一会儿右手又放到左手上面，一会儿两手手指交叉、两个拇指不停地相互纠缠，一会儿一手握拳而另一只手的手掌则反复包裹、搓弄握拳的那只手。

此刻的柳芳菲只觉得心乱如麻，两只手怎么安放都不是，就像她的心一样。

包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柳芳菲忍不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真心盼着能再有个人提前到。

&ldo;时间还早，恐怕要等上一阵子呢。

&rdo;见柳芳菲在看表，秦克成忍不住说。

&ldo;是啊，我本来没想来这么早，可从图书馆出来时发现下雪了，我怕晚了会下大，所以没回宿舍就直接赶过来了。

&rdo;柳芳菲不禁对自己早到的原因做了解释。

&ldo;早到也好，难得有机会像这样面对面地跟你单独聊聊天，上次这样跟你聊天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rdo;秦克成忽然用暗哑的声音说。

&ldo;是啊，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rdo;柳芳菲心神恍惚地回应道。

&ldo;我最近总是想起你在小礼堂给我唱的那首歌，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歌。

&rdo;秦克成又说。

&ldo;别提那个了，都过去了。

&rdo;柳芳菲喃喃道。

&ldo;是啊，都过去了。

&rdo;秦克成亦喃喃道。

&ldo;……&rdo;柳芳菲没再说话。

&ldo;你现在……很努力啊。

&rdo;见柳芳菲没说话，秦克成便接着说道。

&ldo;还好吧，大家都很努力。

&rdo;柳芳菲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嘴唇。

&ldo;你……不想做歌手了吗？&rdo;

&ldo;不想了。

&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做医生也挺好。

&rdo;

&ldo;菲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