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璃想着机票上的时间，说：&ldo;明早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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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择遥不说话了，手臂环着还嫌不够，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到墙边的斗柜上，仰起脸眷恋地吻。

四周安宁，只有交融的呼吸声。

昨天绝望的时候，他根本不敢想象此刻的画面。

&ldo;程程，你不能反悔，&rdo;他的唇略微离开一点，扶着她的腰，灼灼凝视她，很多话想说，最终只是垂下眼睛，抱紧她闷闷重复了一遍，&ldo;你不能反悔。

&rdo;

没有说反悔什么，但程璃都懂。

她的手往下滑，抓住他睡袍的衣襟往前一拽，结结实实贴上去咬了一口。

他越是心里惴惴，她越该知道全部。

机票目的地是程璃父母家的临市，一线沿海城市，同样是冬天，比起北方要暖上不少。

程璃武装严实地下飞机，很小心地没有被人认出，到约好的位置对照车牌号，上了早就在等待的宽大越野车，许奉隶正在看手机，听到声音抬头一笑。

&ldo;哥。

&rdo;

许奉隶非常温和耐心，&ldo;要不要休息一下？&rdo;

程璃摇头，&ldo;我不累，直接去吧。

&rdo;

越野车从机场出发，开了一个多小时，掠过繁华都市中心，驶入逐渐破落的城郊，停在一个已经挂上拆迁横幅的居民区里。

程璃忍住没有多问，跟着许奉隶下车，仰起头看向面前十几层高的老房子，楼面上墙皮剥落，斑斑青苔，还有住户在里面没搬走，偶尔传出些吵闹走动声。

许奉隶目光复杂，&ldo;走吧，去看看他一个人过了十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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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这一句话，就在程璃心口压上了巨石。

电梯的噪音很大，速度也慢，光线昏暗，程璃从进入起，就觉得像牢笼一样，她看了眼楼层按键，一共只有十二层，许奉隶按了十。

每层两户，许奉隶打开左侧的房门，推开后先一步走进去，回过头看着脸色凝重的程璃，笑容发苦，&ldo;他当初住的其实是十一层，但房门钥匙只有他才有，这套的格局是一样的。

&rdo;

程璃站在门口，环视基本上一目了然的房间，百平米上下，普通的两室一厅，她有些不解，&ldo;这里……&rdo;

&ldo;就是这里，&rdo;许奉隶说，&ldo;他被关起来，足足十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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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璃一下子把包攥紧，许奉隶低着头，沉声继续说：&ldo;罪魁祸首是我妈，我却是在十年后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