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欢探身抽走了叶莱手上的手机，笑道：&ldo;我来。

&rdo;这种很可能会遭遇不幸的行为还是由他来做吧，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飞速地操作着，&ldo;好啦，发了。

你们谁要，我也发你们一份？&rdo;

没人理他。

也就是说，这照片每人都有。

当然除了葛阅，不过葛阅倒是没说要看，因为他误以为是步欢他们说的程锦和杨思觅的什么亲热照片，这有什么可看的，虽然他也是有些好奇的……

程锦和杨思觅还在沙发上，杨思觅已经醒了，在玩程锦的手指，程锦依然闭着眼睛，虽然睡得不安稳，但他都习惯了，也不阻止杨思觅的骚扰。

被手机一震程锦清醒了些，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步欢发来的邮件，有附件，杨思觅伸手来拿，程锦把手移开了，&ldo;步欢他们回来了，走吧，我们也过去。

&rdo;

程锦去了卫生间，他拧开水龙头，拿出手机打开步欢发来的邮件，读取附件，照片在屏幕上从模糊变清晰，图像映入程锦的眼睛，视网膜把所得到的视觉信息，经视神经传送到大脑，然后程锦的脑子里像有人点燃了一串鞭炮一样，&ldo;轰&rdo;的一声炸了开来，程锦晕眩得几乎跌倒，他吃力地把手撑在洗手台上，手指用力到发白。

整个世界在这一秒明亮得刺眼，下一秒又沉入无边的黑暗，安静与嘈杂在对唱，空寂和拥挤在捉迷藏，程锦跌跌撞撞地半跪到地上，他一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头，如果拨开头发，就能看到他的头皮上已经印下了淤青的指印。

&ldo;程锦。

&rdo;杨思觅走近了卫生间，或许正要开门。

程锦摇晃着起身，撑着洗手台站稳，伸手把落入水池中的手机捞起来，装入衣服口袋，又把脸浸到水池里。

杨思觅已经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程锦抹了抹脸上的水，声音有些无力地问道：&ldo;思觅，有纸巾吗？&rdo;

&ldo;等等。

&rdo;杨思觅走开了。

程锦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水，看了会洗手台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然后朝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

&ldo;只有这个。

&rdo;杨思觅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大包纸巾。

那是湿纸巾……程锦道：&ldo;我头很疼。

&rdo;他抱住杨思觅，把大部分体重交由杨思觅支撑，&ldo;让我靠一下。

&rdo;

杨思觅也回抱住程锦，&ldo;程锦……&rdo;他想把程锦抱出去。

&ldo;嘘，别说话。

&rdo;程锦歪着头咬了咬杨思觅的耳垂。

杨思觅呼吸乱了一点点，过了一会儿，他看程锦没动静，便又道：&ldo;程锦？&rdo;

程锦道：&ldo;还没睡着。

&rdo;他站直了身体，拉开杨思觅的手，取下他手里的那一大包纸巾，然后握紧他的手，拉着他往门外走，&ldo;我们走吧，我好些了。

&rdo;

杨思觅道：&ldo;叫他们过来。

&rdo;

&ldo;好。

&rdo;程锦拉着杨思觅仍回沙发坐下，他拿出手机，甩了甩水，拨给叶莱，&ldo;叶子，你们都过来吧。

&rdo;挂断了，放回口袋。

他用手指梳理着杨思觅的头发，&ldo;并不多又该剪了。

&rdo;

又？杨思觅飞快地抬眼。

程锦靠近身旁的人，但杨思觅动作更快，加速度地迎过来，呼吸立时交融到一起，边亲吻着程锦边笑，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便让两人分开，他重新理了理杨思觅的衬衫，还是皱，一会有空回家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