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正轻轻发出了表示惊讶的声音。

&ldo;要紧吗？&rdo;

&ldo;……是脩平啊。

你怎么来了？&rdo;

&ldo;我过来看看你。

&rdo;

&ldo;工作怎么样了？&rdo;

&ldo;今天的活儿已经干完了，现在都十二点了。

&rdo;

&ldo;那就快点回去，不趁着能休息的时候多休息，刑警的身体会垮的。

&rdo;

&ldo;我一会儿就回去。

&rdo;

松宫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隆正这次的案子他是和加贺搭档，但他又怕隆正听了以后情绪产生波动，毕竟他不可能对儿子的事无动于衷。

可就在松宫思前想后时，隆正再度发出有规律的鼾声，看来也不像会接着咳嗽。

松宫静静地站起身，我一定会把恭哥带来‐‐他在心中暗暗向隆正作出了承诺。

注：类似象棋的残局。

20

昭夫看了看闹钟，现在是早上八点多，也就是说他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

因为实在睡不着，他喝着对了少量水的威士忌直到清晨五点左右。

考虑到今天要做的事，他不能使自己酩酊大醉，但要熬过这个夜晚又不得不依靠酒精的力量。

他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睡是睡了，可睡得并不熟，他记得自己翻了好几回身。

八重子背对着他躺在旁边的被窝里，她近来鼾声很响，有时也会相当吵人。

然而今天早上她却格外安静，从肩膀到后背都一动也不动。

&ldo;喂。

&rdo;昭夫叫了叫她。

八重子的身体慢慢转向昭夫，遮光窗帘使她那阴郁的表情看起来更灰暗了，只有眼睛还发着浑浊的光。

&ldo;睡过了吗？&rdo;昭夫问。

八重子转了一下脖颈，脸颊贴在了枕头上，似乎是在摇头。

&ldo;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睡好。

&rdo;昭夫坐起身，上下左右地运动着脖子。

关节部位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使他感到自己简直就像一台快要报废的陈旧机器。

他伸出手去拉开窗帘，在这个决定命运的日子里，天空中积着厚厚的云。

&ldo;我说，&rdo;八重子吭声道，&ldo;什么时候行动？&rdo;

昭夫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旦行动就不再有退路，所以必须把每一步都安排稳妥，还要使家庭成员的口风一致，当然，除了那个人。

&ldo;他爸。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