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警察先生说，我们的所有家庭成员他都要问一遍。

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rdo;

直巳表情不耐烦地把眼神撇向一边，昭夫真恨不得大声质问他有没有搞清目前的状况。

&ldo;是谁告诉你案件的经过的？&rdo;松宫重新提问道。

&ldo;刚才，爸爸和妈妈……&rdo;后半句没了踪影。

&ldo;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对你说的？&rdo;

直巳的表情中浮现起混杂着紧张和胆怯的神色，看来他毕竟也明白此时决不能露马脚。

&ldo;他们说奶奶杀了一个小女孩……&rdo;

&ldo;然后呢？&rdo;松宫盯着直巳的脸。

&ldo;他们还说爸爸把那个小女孩扔到公园里了，是银杏公园……&rdo;

&ldo;接下来？&rdo;

&ldo;他们接着说瞒也瞒不住，要去报警。

&rdo;

&ldo;还有吗？&rdo;

直巳的面部肌肉不愉快地扭曲着，眼睛也不知是望着什么地方，半张着嘴，像一条口渴的狗一样露着舌头。

昭夫想，自己的儿子又摆出了那张平时的脸。

当他做了坏事，被追问得无言以对时，一定会有这样的表情。

虽然原因都在于自身，可是当事情使他感到不快时，他就会把责任推到别的什么身上，接着对其大发雷霆。

昭夫可以想象，他现在肯定是在怨恨没能阻止刑警对自己提问的父母。

&ldo;还有吗？&rdo;松宫问了第二遍。

&ldo;不知道。

&rdo;直巳粗鲁地答道，&ldo;我什么都不知道。

&rdo;

松宫点点头，架起了胳膊，他的嘴角似乎浮现起一丝微笑。

昭夫无法理解他表情中所蕴含的意义，感到一阵不安。

&ldo;你听他们说完以后，有什么想法？&rdo;

&ldo;我吓了一跳。

&rdo;

&ldo;这也难怪，你觉得你奶奶有可能这么做吗？&rdo;

直巳低着头继续回答。

&ldo;她都痴呆了，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rdo;

&ldo;她曾经大闹过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