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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鲤双手接过,把糖叼在嘴里,拱手道谢。
老汉说与她早些回家,她转身要走,左肩被人重重撞了一把。
偷儿?
这等鱼龙混杂的地方,顺手牵羊是常见路数,双鲤忙搜过腰间袖口,却发现随身之物一样没少,只怪自己多心。
两三口糖画咬完,老汉叫住她:“姑娘你落了东西。”
双鲤低头一瞧,脚边躺着个荷包,里头丁零当啷,拉开缝一瞅,小半袋的银叶子。
她忙往怀中揣,却又觉着不厚道,尤其是自己还疑人做贼,于是拽过那老汉,喝问:“刚才撞我的人往哪边去?”
“那儿!”
顺着那根粗粝的食指往前看,只见一道白影走向尽头,转过一人合抱的沙生柽柳,失了踪影。
双鲤捏着钱包追了两步,追到明暗交接处,听着狂沙挂在窗户上磋磨的“咯吱”
声,低头看了一眼影子,心里头害怕,调头回了糖画摊。
“丢了东西定要回头找,你给他。”
她把荷包扔在老汉怀中。
等双鲤走后,那道影子退了回来,拖着比身量宽了一倍的水袖长袍,面上带了个狐儿脸面具,发出“嗬嗬”
的笑声。
老汉正收摊子,刚把石锅从小炉上卸下,抬头见着人,揉了把眼睛,回过神来,仔细拿过荷包奉上:“客人的东……”
尖锐的指甲刺穿喉管,狐儿脸含笑,用五指洞穿了手艺人的脖子。
————
公羊月无论如何没想到,双鲤会走丢,往昔这丫头气性大,忘性也大,脸皮厚从没听说记仇。
所以,四下一圈不见人后,公羊月隐隐觉得不妙。
三人以中街为圆心,分头找了几条岔道,不久后乔岷招呼,说后巷里头发现了一具尸体,就倒在糖画摊子前。
“体有余温,刚死不久。”
乔岷把四指贴在死人脖颈一侧探看。
晁晨爱洁,没跟他二人一道,而是以袖掩住口鼻,将那翻倒的糖画推车扶起,在扎糖画的垛子上捡到一撮细毛,和双鲤斗篷帽檐边缀着的相似,再比划高度,几乎能推出那小姑娘身形不稳,手扶推车转身时被凸刺钩扯的景象。
沙地上还有随手丢弃的空竹签。
公羊月踩住竹签一头,在地上碾了碾,等灰土撇去糖浆的粘黏后,他握住一端,挑开死者伤口的皮肉,道:“指节很细。”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正巧晁晨拈着碎毛走来,便道,“比晁晨的还细。”
“是个女人?”
乔岷呢喃。
人有胖瘦,皮肉可以扁薄,但骨节是生来的。
晁晨手指纤长细嫩,在糙汉子中已属少见,若真如公羊月所言,那只有妇孺可比。
妇人?
今日见过的只一个合此推论,乔岷下意识补道:“荒唐斋里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