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从哪儿开始呢?也许，从一开头儿?&lso;早先，帕尔墨创建了……&rso;不，也许是&lso;早先，帕尔墨创建的……&rso;?&rdo;他朝后面坐了坐，噘着嘴，摆弄着尖尖的手指。

阳光从顶棚的一个漏洞中穿过来，变成了很细的一束光柱，照在他的半边脸上，把他的脸染成了赤陶色。

刚一提到帕尔墨这个名字的时候，凯里班心里不由得一惊。

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觉得嘴里发干，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ldo;你知道，事情本来是很简单的。

我知道这一点，而你并不知道。

我是被他们故意安排到这里的，此时此刻，就是要通知你，鼓舞你去完成一番大事业。

而他们从来也没有对我提起经受折磨的事情。

是的，他们从来也没有对我说过。

&rdo;他又向后面坐了坐，脸上充满了气愤与沮丧的表情。

沉默了几分钟以后，凯里班说道：&ldo;是的，那真是运气不佳，总之，我们两个对此表示歉意。

可是……&rdo;他停顿了一下，琢磨着用什么词更好：&ldo;这儿有些事情好像不对头。

一切都是错误的。

但是，我一时还说不清楚……&rdo;他觉得手有点儿疼痛，低下头来一看，发现他的指甲已经嵌入了皮肤，形成了小小的半月形血迹。

他按住流血的部位说：&ldo;有人正在对我做手脚，他们已经下手了。

我想把这件事儿搞清楚。

我现在就要把它了结了。

这地方不是……不是……&rdo;他胡乱挥舞着手臂，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ldo;这儿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rdo;

菲尼斯双手抓着他的宝座，咧着嘴笑了：&ldo;真的?什么是真的?你能够做的比这儿更好吗?我是真的吗?你坐着的那个椅子是真的吗?你的同伙也是真的吗?你知道些什么呀?&rdo;他抿着嘴乐着，接着说道：&ldo;想知道吗?真假之间到底有多大区别?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又能怎么样?还能有多大差别呀?反正你得想方设法地活下去，对吧?&rdo;说到这里，这个老头儿灵巧地像一条蛇一样钻到了宝座的底下，飞快地取出了一把闪闪发亮的手枪。

这是凯里班在这个破烂棚子里面看到的也许还能够发挥它原来作用的第一件东西。

看上去他就像大班1一样凶狠。

&ldo;就当这支手枪不是真的吧。

&rdo;老头儿张着嘴笑着说，&ldo;可是，只要我一开枪，你就会一个箭步跳出去，对不对?&rdo;

【1旧时洋行的经理。

】

他一边笑着，一边瞄准了凯里班的头部开了一枪。

小小的房间里立即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

尘土哗啦哗啦地从顶棚上面落了下来，整个房子好像是在空中飘荡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

凯里班一看见那老头儿的手指扣动扳机，就一纵身跳了出去，那颗子弹从空中唿啸而过。

就在这个时候，科比也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她像一支利箭一样朝菲尼斯扑了过去，结果，她的一只脚踝还是让凯里班抓住了。

&ldo;别理这个疯子。

他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rdo;

&ldo;别理他?&rdo;她怒吼着，&ldo;这个又疯又老的傻瓜差一点儿就把我们一枪崩了出去，你却让我别理他?真是岂有此理!只有让我拧断了他的脖子，才一切了结了。

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少操一点儿心，他也是如此!&rdo;

科比又一次要冲向老头儿，凯里班坚决地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