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多更诧异了：&ldo;他爱莉莉?&rdo;

&ldo;你不知道?&rdo;雷古勒斯反问。

&ldo;我以为他们只不过是很要好的朋友‐‐曾经的朋友。

&rdo;蕾多摇摇头，实话实说。

&ldo;那你现在知道了。

&rdo;雷古勒斯轻轻地说，&ldo;这就是食死徒的爱，不肯为她改变自己分毫‐‐甚至还要与她对立。

这样的人……他得不到爱的人，因为他不值得被爱。

&rdo;

&ldo;你总是说这些晦涩的话。

&rdo;蕾多凝视着他，就像是看见另一个小天狼星。

&ldo;你还是不肯同意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你哥哥?或者说，你也觉得自己不配被爱?&rdo;

迎着她犀利的目光，雷古勒斯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但话到了嘴边，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蕾多一针见血地切中了他的心思‐‐那些沉重的、永远无法解脱的悔恨与愧疚，以及那个阳光般明朗，却已离他无比遥远的哥哥。

他何德何能，要被他那样美好的人爱着呢。

&ldo;蕾多。

&rdo;雷古勒斯垂下眼帘，&ldo;我永远，永远都是他的影子。

他是明亮的，而我是黯淡的。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也无法面对他。

我只能站在他身后，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rdo;

蕾多注视他片刻，最终露出一个酸楚的笑容：&ldo;这是诗歌吗?它让我难过。

&rdo;

&ldo;不是。

&rdo;雷古勒斯低声回答，幽暗的眼底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ldo;这不是诗歌。

&rdo;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穿堂风一阵阵地吹过面颊，摆在桌上的蜡烛随风跳动。

周遭的客人都在喝酒、谈天，一片嘈杂之中，无数个不同的世界和人生相互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