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我的一双儿女。

&rdo;他回答得很轻柔，可是答案却这样的石破天惊。

&ldo;这么大了？&rdo;程耀梓吃惊。

&ldo;爷爷，他是谁，怎么长得和哥哥有点像呢？&rdo;方语柔从沙发上跳下来，钻到程颢的身边，仰起小脸蛋。

程颢居然伸手把她抱到自己的膝盖上，看得两兄弟的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

从来到大，他们的记忆里，还真没有被父亲这样的对待过。

难怪有句老话说，君子抱孙不抱子。

方昊羽更矜持，端端正正地坐着，看得出教养得很好。

&ldo;笨蛋，他比我大，怎么会和我像呢？&rdo;

方语柔立刻撇开了疑虑，仰着脸看向程父：&ldo;爷爷，哥哥骂我笨蛋！

&rdo;

一张小嘴扁下来，那模样，透着一万分的委屈，让人看得心生不忍。

&ldo;我们语柔这么聪明，怎么会是笨蛋呢？是颗聪明蛋才对。

&rdo;程父从来没有哄过小孩，只能随口安慰。

方昊羽不屑地撇唇：&ldo;还是一颗蛋，再聪明也有限。

&rdo;

程耀梓听得忍俊不禁，这对小兄妹可真有意思。

&ldo;你骂我就等于骂你自己，妈妈说我们是一体的。

&rdo;方语柔在程父的膝盖上坐直了身子。

方昊羽倒真像是个纵容妹妹的兄长，没有再反驳。

程耀梓好奇地再度开口：&ldo;哥，他们真是你的孩子？&rdo;

程父不高兴了：&ldo;你看看他们的长相，还用得着怀疑吗？你看看昊羽，跟我小时候的模样可像了。

&rdo;

甚至没有人提议去做配对测试，小兄妹俩的五官，都有着程家人的特怔。

尤其是方昊羽，站在程敬轩身边的时候，就像是程敬轩的真人缩小版。

兄妹俩都不怕生，只是方昊羽懒得说话，而方语柔却像是一挺小小的机关枪，就没有停止的时候。

但是，除了程耀梓的母亲，谁也不觉得她聒噪。

软软的童音，像是唱歌，如泉水泠泠。

所以，大人们都沦为了听众，听她讲述在幼儿园里的人和事，一件又一件的乌龙事件，甚至让程耀梓把刚喝的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很不幸，坐在他身边的，正好是方昊羽。

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低头看着衣服上的茶渍，却没有出声。

&ldo;彩姐，带小少爷去换件衣服！

&rdo;程父没有责备小儿子，但声音有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