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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瑶趴在桌子上的脑袋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来，在看到是张明煦叫她的时候，她心里顿时划过一丝暖流，被打击到黯淡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一些，&ldo;要复习&rdo;

张明煦只是这么一叫，陈瑶就毫不犹豫地过来了，这不仅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裴玉书的意料之外。

他视线似有若无地偏移，又缓缓地收回，眼神沉郁下来时，有些难以言说的冷感。

陈瑶这就搬着小凳子，去了张明煦的那个学习小组，他和旁边同桌的桌子周围都各坐了两个同学，这会陈瑶有些坐不下，但要挤挤也没问题，不过就要借用裴玉书身边的一些空间了。

裴玉书的身边暂时没有人，但被放置了一个空的椅子，这似乎是上一个过来提问的同学留下的。

陈瑶过来的时候，费小书也跟着过来了。

他拿着纸和笔，小心翼翼地扶了扶厚啤酒瓶眼镜，在裴玉书身边坐下，看起来像是正准备问问题。

陈瑶就在他后面，脸上的那一点点不情愿和怨怨，很巧合地就被费小书看在了眼里。

……？

陈瑶同学，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跟裴班长在谈恋爱吗？

怎么这次两个人的位置离这么近，她反而看起来不高兴呢？

费小书刚开始有点奇怪，还以为是自己抢了陈瑶的位置，让她不高兴了才会这样。

但很快他就发现，陈瑶同学的怨念是对裴班长散发出来的。

……咦？？？

他们，难道吵架了吗？

这不可能吧。

不对、好像有可能，毕竟班长也不是什么很好相处的人……以他那个不高兴就怼的个性，陈瑶同学跟他吵架，似乎才是比较正常的相处方式呢。

费小书一边汗颜，一边表面不作声，其实心里悄咪咪地八卦起了这两个人。

期间，他又观察了一下裴班长的脸色，发现他居然对陈瑶同学的怨念毫无反应，而且不到五分钟，就随手写完了自己送上去的难题，整个人冷静到仿佛入定。

……费小书突然觉得，以班长这种注孤生的性格，接下来铁定会被陈瑶同学分手。

陈瑶坐在裴玉书后面，也是毫无反应，并且对他的热情反应，已经成功进入了贤者模式，连抬头看他一眼都莫得兴趣。

但在张明煦的循循善诱下，她还是乖巧地复习了起来，虽然效果比之前裴玉书的高效模式要差很多，也总算是在推进进度了。

这样的情况令人可喜可贺，然而周围的气温却仿佛冷了不止几度。

周树坐在裴玉书的旁边，感触是最深刻的，特别是在他问了班长几道题，得到的却是错误答案的时候，嘴角不禁微微抽了一下：这是什么熟悉的场面，仿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