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想想，明诚觉得，到底昨夜还难得温存，今天一早就不认人似乎不好。

都是债。

他明诚，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

明诚拿了东西准备出门，他知道王天风的家人在哪里。

门铃却响起来了，开了门，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ldo;今天是你的生日。

&rdo;

方孟敖和明诚坐在车后座，方孟韦开车。

&ldo;本来去年孟韦过了整寿……你回来了，虽然不像孟韦去年那样，还是回家吃顿面吧。

&rdo;

明诚看着方孟敖，方孟敖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倒是沉重了许多，脸色也不是太好，方孟韦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看他们。

&ldo;兄长是怨我了?&rdo;明诚说道，&ldo;那日我大哥那样说话，没有留了余地。

&rdo;

&ldo;你倒是直接，&rdo;方孟敖也道，&ldo;我以为……&rdo;

&ldo;兄长，你也知道，我演惯了八面玲珑的人，在亲人面前演，又有什么意思?&rdo;明诚看着窗外，重庆的街道比上海陌生，方言的口音也是陌生的，&ldo;我可以说……是我大哥一手养大的，有些感情，比兄弟之情深，像父亲一样。

&rdo;

&ldo;像父亲，却不是父亲。

&rdo;方孟敖的手扶上了明诚的肩膀，&ldo;你以前的养父母对你好不好?&rdo;

&ldo;吃穿自然比不上明家，但是也没有饿肚子。

&rdo;明诚拍拍方孟敖的手，&ldo;那时候小，没有太多的感觉，养父母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总以为自己就是亲生的。

&rdo;

方孟敖却想起自己父亲的话。

&ldo;他没有过养父母，所以对父亲，没有任何的印象与希望，就像孟韦对母亲没有概念一样。

&rdo;

没有养父母，那么，到明家之前的那十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ldo;往年里你过生日么?&rdo;

方孟韦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叫什么话啊。

方孟敖果然就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