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白人，也是要吃饭的，也有家小。

&rdo;许春秋眯着眼睛，&ldo;明司长，您也迟早要选个主子站队，早选，晚选，都是选。

&rdo;

&ldo;我明楼效忠党国，效忠国家，虽九死其犹未悔。

&rdo;

&ldo;可是您没死，日本人也走了，家人产业，都在呢。

&rdo;许春秋晃晃空了的茶杯，示意明诚倒茶，明诚端来茶壶，哗啦啦地倒了满满的一杯，几乎一动就要满出来了。

&ldo;明诚秘书，您得明白一件事，养子，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rdo;许春秋抬眼看一眼明诚，&ldo;这些日子来巴结明诚秘书的人也不少吧?你可得好好站位置了。

&rdo;

&ldo;我上不上得来台面，我都是明家的人，下人也好，养子也好，也轮不到您来教训。

&rdo;明诚面不改色，&ldo;您是来和明先生谈事情的，下他的下人的面子，也就是下明先生的面子。

&rdo;

&ldo;明诚秘书是个人才，&rdo;许春秋叹气，&ldo;可是，太年轻。

千万别一时冲动。

&rdo;

&ldo;许主任，天不早了，您也该回去处理公务了。

&rdo;明楼摆出一个送客的架势。

许春秋起身告辞。

明诚一路送出去。

才回来，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明楼就一口气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掼到了地上。

明诚蹲到地上捡文件，&ldo;大哥，怎么会这么生气?他说什么了?&rdo;

这些日子想来走明楼的门路的人多了去了。

&ldo;我拿你当过下人了?&rdo;明楼呵斥了他一句，&ldo;你说话不过过脑子?&rdo;

明诚愣了一下，&ldo;这不是……&rdo;在外他一直是明楼的秘书，说白了也是个仆从，也没有什么可以计较的，&ldo;他到底怎么了?那起子烂账真的查起来他得上军事法庭‐‐我记得他是有军职的吧?&rdo;

&ldo;谁管他贪污，&rdo;明楼靠着椅子，&ldo;也没有人管得了了……到了这个地步，国民党……迟早的事情了。

&rdo;

明诚心想我们本来就是共产党，这些有什么好管的。

明楼招手让他靠近，拿出刚才许春秋送来的文件。

&ldo;他的账铁定不能查，&rdo;明诚一看上面的数目，泰半进的都是上头人的那几家公司，&ldo;不是说和他达成共识，然后我们查查一些小虾米交差……&rdo;

&ldo;人家的胃口太大了。

&rdo;明楼又想摔东西，明诚急忙截走了幸存的茶杯，&ldo;要我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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