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他妈要是真动手这些傻子还能坐在这里抗议?&rdo;方孟韦黑着脸，&ldo;回家去，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rdo;

&ldo;谢木兰同学不能走。

&rdo;

&ldo;不能走。

&rdo;

学生们呼啦啦地围住了木兰的去路，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模样的人，说道，&ldo;木兰同学，你答应过要和我们同进退的。

&rdo;

方孟韦脏话都到了喉咙口了，还是忍了下去，他都三十二岁的人了，不至于和一群十五六岁的学生计较，推开几个人，直接像在家里一样，扛起木兰就走。

木兰一点反抗也没有，整张脸埋在方孟韦的肩膀上，不一会儿，方孟韦就觉得肩膀湿了。

&ldo;你到底怎么了?&rdo;方孟韦把她放回警车上，木兰已经哭成花脸了，&ldo;怎么能够委屈成这个样子?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掺和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比你想象得肮脏危险多了。

&rdo;

木兰抽抽噎噎的，就是不肯说话。

&ldo;我让人送你回去。

&rdo;方孟韦拿出手帕给木兰擦脸，&ldo;不愿意和我说，你回去和小妈说，和父亲说，和你爸说，都不愿意，你就打电话给阿诚。

&rdo;

&ldo;小哥。

&rdo;木兰拉着方孟韦的手，&ldo;你不会伤害我的同学们的是吧?&rdo;

&ldo;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是反对内战，不愿意骨肉相残的?&rdo;方孟韦拍拍木兰的头，&ldo;回家去吧，家里人，永远不会让你受委屈。

&rdo;

&ldo;为什么非要打仗不可呢?&rdo;

&ldo;是啊，为什么非要打仗呢?&rdo;方孟韦笑，&ldo;或许是必然的，或许是无可奈何，或许是烂到底的肉，一定要忍痛挖开才能好。

&rdo;

木兰摇头不懂。

方孟韦叫了一个小警察过来，想了想，又怕木兰这样回去估计也少不了谢培东的一顿骂，就吩咐人送她去何其沧府上。

&ldo;我之前听过爸提过，孝钰也从重庆到北平了，你原本就和她关系不错，你去她那儿吧。

&rdo;方孟韦一边说一边关上了车门。

木兰仍旧是打不起精神，不过听说能见到许久不见的何孝钰，总算也不那么伤心了。

46

何其沧守着自己的女儿过日子，家里除了他的司机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工人。

所以有意讨好木兰，说日头大，先在车上等着，他下车去敲门的小警察，直接就对上了何其沧本人。

&ldo;你有何贵干?&rdo;

&ldo;我……我……我们局长让我送他们家小姐来这儿。

&rdo;小警察有些结巴。

木兰从车上下来，一溜小跑地上前，&ldo;何伯父。

&rdo;

&ldo;啊，是木兰呀。

&rdo;何其沧见是木兰，也笑了起来，&ldo;快进来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