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应该没收烟啊，没收一个坏掉的打火机有什么用?&rdo;孝钰见木兰的神情就知道她有事情瞒着她，但是也不追问，&ldo;好了，东西好好收拾，再说了，你小哥都三十多岁的人，抽烟喝酒也正常，你何必呢。

&rdo;

木兰想糊弄过去，又不会说话，孝钰便装作不知道，说是待会留她吃饭，问她想吃什么。

&ldo;你自己做饭，随便做就好了。

&rdo;木兰说道，&ldo;家里连个做饭的姆妈也不请。

什么都是你自己做呢。

&rdo;

&ldo;我和爸爸两个人过日子，也不喜欢有外人。

&rdo;孝钰说道，&ldo;谢大小姐，您不选的话，我就蒸馒头热牛奶了。

&rdo;

正巧梁经纶也来敲门了，&ldo;两位下来么?孝钰，我和你一起准备晚饭吧。

&rdo;

木兰出门的时候，总觉得往日里对她格外苛刻一些的梁先生，对孝钰似乎格外的体贴一些。

当真是翩翩公子，像极了古代小说里的书生。

47

方孟韦一直在燕京大学门口守着，从早到晚，随便那些学生，喊口号也好，叫骂也好，跟着去的警察得了指令，也只是拦住靠前围观的市民们，也拦住那些唯恐事情闹不大的报社记者。

各国使馆也派了人看情况，尤其是燕京大学原本就是美国建，司徒雷登还是校长‐‐起码书面上是的。

方孟韦一再保证要&ldo;尊重和平民主的意愿&rdo;，不对学生使用武力。

就差拿着枪指着对方的脑袋发誓‐‐不对应该指着自己的脑袋。

大热天的，方孟韦蹲在树荫底下吃了两顿饭喝了两大壶的水，心想以后谁再敢说他靠着父兄的背景升官发财有好差事的，一定把丫拖过来干这种事情。

入夜的时候，学生渐渐散去，方孟韦又派人把剩下的那些顽固的、领头的学生也统统赶走，亲自监督着燕京大学关了校门，整条街下了戒严的指令，才收拾收拾，准备去何家接木兰。

&ldo;方副局长，您不回警察局一趟吗?&rdo;一个分队的队长问道。

&ldo;回警察局干嘛，和局长吵架啊?那个德行……&rdo;方孟韦翻了个白眼，&ldo;有本事他自己来赶学生‐‐他有那个胆子对学生开枪?不就是想拿我当替罪羔羊……&rdo;

&ldo;刚才派人回去看了一下，&rdo;队长凑近方孟韦的耳朵，&ldo;警备司令那边去了人，似乎是斥责了咱们警察局办事不力，学生运动又闹大了。

&rdo;

&ldo;关我屁事。

&rdo;方孟韦甩上车门，心想一个两个都说他靠背景，真到出事的时候又想要傍着他的背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

车往何家开去。

何家的饭食一贯简单，何其沧年纪大了，对这些不挑剔，要清淡，孝钰孝顺，也随着父亲的口味。

梁经纶是何其沧的助手，自然也随着恩师。

木兰就有些不大对胃口，一碗面吃了一半就不想动了。

&ldo;家里的东西简单。

&rdo;何其沧笑道，&ldo;让孝钰给你做点其他的?孝钰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