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木兰不会做什么，也知道明诚或者明台胆敢给这个东西木兰，也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

然而，他必须做些什么，引蛇出洞。

起码他必须知道，对方是否和自己一个战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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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手不好，就少拿点东西。

&rdo;明楼在明诚的房间里，看着明诚收拾准备带去北平的东西，&ldo;你自己的不带?&rdo;

明诚只是随便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听明楼这样一说，觉得口风不对，&ldo;您不是说我去北平什么都不用做，就当是探亲?&rdo;

所以那些干活的家伙就不用带了吧。

&ldo;越活越回去了。

&rdo;明楼笑，他们踏入这样的漩涡，哪里还敢幻想着一分一秒的正常人的生活。

&ldo;活回去不好?&rdo;明诚艺术家的脾气又上来了，&ldo;君风华正茂，我年岁正好。

&rdo;

明楼嫌他酸，&ldo;我大了你足足九岁，谈什么风华正茂，那会子你不过是个小屁孩。

&rdo;

&ldo;您自己说的，我就说不得，往日里可是一句都不许我提您的年纪。

&rdo;明诚打包了两个行李箱，&ldo;该带的东西我不会不带的，只是这一次没有正式的命令，我不能去和北平地下党组织接头吧?&rdo;

明楼慢吞吞地掏出一张纸。

明诚斜了他一眼，&ldo;以后有事情能不能先说?&rdo;

&ldo;方孟敖不愿意和你一起回北平一趟?&rdo;明楼岔开话题。

明诚摇头，&ldo;他倒是越来越倔了，十头牛都拉不回头，大约是之前东风找过他的缘故，他大约满心里都不想和家里人有牵扯，连累家里人吧。

&rdo;

明楼原来就是大咧咧地坐在明诚的床上，明诚蹲在地上收拾东西，正准备起来，被明楼绊了一脚，整个人顺势摔在明楼的腿边。

明诚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ldo;大姐在家呢……你动静小点。

&rdo;

&ldo;你原来什么时候怕过大姐在家?&rdo;明楼扯着他的领带把他拉近一些，两人额头相贴，&ldo;她又不会进来。

&rdo;

明诚心里高兴，非常的高兴，高兴到极处，就是内疚。

他贴着明楼的脸，两人一阵耳鬓厮磨，他的声音低沉，但是吐气抑扬顿挫的，&ldo;以前我总是不管不顾的，因为你总是画着清清楚楚的界限，抓着我不准我掉下去，现在好了，两个人都不管不顾，怎么办?&rdo;

&ldo;你说呢。

&rdo;

&ldo;我对不起大姐，一辈子都对不起她，一辈子都不配叫她一声姐姐。

&rdo;

&ldo;我活了一辈子，原就没有几个人是真的对的起的。

&rdo;明楼亲吻他的颈项，&ldo;再早几年，如果你喜欢了别人，男的也好女的也罢，我一定放手，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