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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毒其实是老沃森下的,他从卢修斯那里听说了西格纳斯的全盘计划。
至于卢修斯为什么决定告诉他,我就不知道了。
&rdo;科妮莉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口中的老沃森正是西格纳斯的前岳父。
作为魔药大师,在黑魔王希望他为他效力时,老沃森以供应药剂的微小代价避免了被烙印或灭口的结局,而那些药剂一贯是由西格纳斯代为转交给黑魔王的。
事发后老沃森亦被黑魔王传讯,但他能言善辩,硬是全须全尾地离开了黑城堡。
他的女儿则在同一天报复了西格纳斯的情妇。
这对父女翌日就远走海外,逃到了黑魔王不能触及的地方。
凭心而论,西格纳斯是咎由自取。
奥丽维娅颤抖了一下,低下头去绞着袖口的白纱,沉默良久。
&ldo;不要胡思乱想。
&rdo;科妮莉亚递给她一块手帕,&ldo;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rdo;
伯斯德家一朝落魄,西格纳斯身陷囚笼、老伯斯德夫人几近半疯……奥丽维娅摇摇头。
&ldo;毕竟你从没和这群食死徒打过交道。
&rdo;科妮莉亚建议,&ldo;去找雷古勒斯吧,他会帮你的。
&rdo;
&ldo;我不会那样做。
&rdo;她低语,科妮莉亚长久凝视着她,&ldo;怎么了?&rdo;奥丽维娅觉出了异常,愕然地抬起眼睛。
&ldo;是觉得无颜见他吗?&rdo;科妮莉亚转开了视线,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ldo;你并不亏欠他什么,奥丽维娅。
鉴于你们的关系,他完全没有理由袖手旁观,况且在这件事上贝拉也做得太过了。
&rdo;
&ldo;他已经足够烦闷,我不想去给他添乱。
&rdo;
&ldo;烦闷?&rdo;科妮莉亚追问,&ldo;是因为黑魔王吗?&rdo;
&ldo;他不愿说。
&rdo;奥丽维娅细致地为信件封上火漆,&ldo;西格纳斯的事我无法力挽狂澜,就这样吧。
&rdo;
&ldo;你甚至不尝试一下吗?&rdo;科妮莉亚惊异地提高音量,&ldo;黑城堡的地牢会让人生不如死,谁知道黑魔王打算如何惩罚他!&rdo;
奥丽维娅无动于衷:&ldo;在他反复利用我与雷古勒斯的关系辖制他时,我就知道在他看来我与其它待价而沽的物品没什么两样。
既然西格纳斯毫不顾忌我们的兄妹情分,我又何必冒险救他于水火之中?&rdo;
&ldo;但是……西格纳斯的倒台对你没有好处,甚至会将你置于危险之地。
&rdo;科妮莉亚柔声劝道,&ldo;譬如生命之源计划‐‐&rdo;
&ldo;黑魔王仍打算继续这个计划?&rdo;她转头望着科妮莉亚,&ldo;他要把它交给谁负责?&rdo;
科妮莉亚没有说话,她的脸隐藏在烛火的柔光里,显得黯淡而莫测。
奥丽维娅的眼神变幻数次:&ldo;渔翁之利。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