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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她杯里倒一些香槟,并嘲笑她。
她慢慢喝,然后转向另一侧,倒在我膝上。
&ldo;我累了。
&rdo;她说,&ldo;这回你得扛我过去。
&rdo;
过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早上我起来弄咖啡,她还在睡。
我淋浴、刮胡子和更衣。
这时候她才醒来。
我们一起吃早餐。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她的过夜提袋拎下台阶。
我们道声再见。
我目送出租车消失。
我回到台阶上,走进浴室,把床铺整个弄乱重新铺。
其中一个枕头上有一根浅黑色长发。
我的胃里好像沉着一块重重的铅。
法国人有一句话形容那种感觉。
那些杂种们对任何事都有个说法,而且永远是对的。
道别等于死去一点点。
第五十一章
休厄尔&iddot;恩迪科特说他加班,我可以在傍晚七点三十分左右顺道去找他。
他有个角间办公室,地上铺了蓝地毯;有个四角雕花的红木书桌,很古老而且显然非常贵重;有几个普普通通的玻璃门书架摆满芥末黄色的法律书籍;英国著名法官的&ldo;内幕消息专家&rdo;画的一般讽刺漫画;南面的墙上有一幅奥利弗&iddot;文德尔&iddot;福尔摩斯法官的大肖像,孤零零的。
恩迪科特的椅子镶了黑色皮革。
他手边有一张敞开的卷盖桌塞满了纸页。
这样的办公室没有一位装修专家有机会再加以美化。
他只穿衬衫没穿外套,显得很疲劳,但他天生就是那种脸。
他正在抽一根没有味道的香烟。
烟灰掉在松开的领带上。
软软的黑发到处都是。
我坐下以后,他默默地瞪着我,然后说:&ldo;你真是我所认识的最固执的杂种。
别告诉我你还在挖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