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其实在那之前，我也没想到我的父上，生下我的父上会想着我死。

&rdo;凤祈开口，仍然没有起身，但声音平和，语气仍然是平常的优雅，只是带着一股悲伤。

&ldo;呵呵……&rdo;皇夫笑了起来，却完全没了刚才的优雅，反而像是一个被踩到脚的泼夫，从正坐直走下来，只看向跪着的太女，厉声道：&ldo;多好的开脱之词，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好女儿，任何会阻碍到自己的人，不管谁，一律除去。

好，真好……&rdo;

凤祈仍然只是跪着看着太女，一言不发。

&ldo;为父不如你。

&rdo;皇夫一直笑着，半晌终于开口，神色似乎没也了刚才的严厉，道：&ldo;那天我从东宫出来之后，我是防过你，但是我没防你会给我下毒。

我找沈家的密医看过，按日子算就是我从东宫出来的第二天，够果断。

&rdo;

&ldo;……&rdo;

&ldo;我早就猜到正元皇帝不会让我继续活下去，但是我没想到，会是你下手。

&rdo;皇夫笑着说，但却更像是在哭，又道：&ldo;我想知道这是你跟正元皇帝谈好的条件之一吗？杀了我，灭了沈家一门的在宫里最大的靠山，然后你掌权之后再让沈氏一族彻底完灭？&rdo;

&ldo;是。

&rdo;凤祈的回答很干脆。

只是凤祈的话音落，就听&ldo;啪&rdo;的一个耳光，皇夫直甩到凤祈脸上。

皇夫虽然并不会武功，但是用莲大，一个巴掌下去，太女左脸上立即起了五个手指印。

凤祈仍然一脸沉寂的跪着，对于这样太女这样的反应，皇夫似乎己经说不出什么来。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从入主坤琛宫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如何成为一个皇夫，如何让自己的地位更巩固，如何让沈家更繁盛。

但凡会妨碍到自己的都是自己的敌人，不管这个敌人是自己的妻主还是自己的女儿。

太女倒阀之举太过明显，他有点不敢去想，沈氏灭了他会怎么样，正元皇帝不会容他的，他早知道。

&ldo;你走吧……&rdo;皇夫不知道看了太女多久，终于开口。

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颓废与破灭，连神情完全没了刚才的严厉，更多是一股茫然。

凤祈看一眼皇夫，却再次叩首道：&ldo;儿臣告退。

&rdo;声音落，凤祈起身，动作仍然优雅而稳重，最标准的皇家礼仪。

&ldo;猎场行刺我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从太女的位子上拉下来。

&rdo;就在太女要出正殿门的时候，皇夫突然开口。

凤祈脚步停了一下。

皇夫叹口气，声音里说不出是想哭还是什么，只是道：&ldo;我不希望你倒阀，我原本只是想逼你不得不站到沈家这边。

&rdo;

凤祈只是静静的听着，却没有回身，在门口站了一会这才大步踏出坤琛宫。

第89章

皇夫病重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凤瞳并没有惊讶，应该说并没有太多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