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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是我亲生儿!
你剥了我的皮,他还是我亲生儿……&rdo;&ldo;满口胡说!
他是你的儿子,为什么穿共军的军衣!
&rdo;
&ldo;你打死我,他还是我亲生儿,他是我身上的肉!
不睁眼的天呀!
啊呀……&rdo;宁金山想起老太太那风能吹倒的身体,焦灼地思量:&ldo;我,我做了什么事呀!
&rdo;他哭了,眼泪从脸上滚下来,混着血。
隔壁窑洞又传来打声、骂声、撕碎人心的惨叫声!
……
时光,在巨大而残酷的悲痛里,一分一秒地缓慢地行进着!
敌人一直把老太太拷问到天黑才罢手。
月光从牛圈栅栏门格里透进来。
牛圈门外,有个敌人哨兵端着刺刀,来回游动。
刺刀闪寒光。
那刺刀尖上挑着死亡,牛圈阴森森的角落里隐藏着死亡。
愁惨的空气也不流动!
宁金山两条胳膊麻木了,快要掉下来了。
他喉咙里冒烟生火,昏过去好几回。
他决心试探一下自己的运气。
像病人呻唤一样地说:&ldo;给口水喝吧!
&rdo;
敌人哨兵喊:&ldo;喊啥!
闭嘴!
&rdo;
宁金山听出了哨兵的河南口音。
他说:&ldo;乡亲!
哎哟哟,唉,乡亲,听口音你是河南人。
我也是河南人。
亲不亲一乡人。
咱们统是出门在外的……&rdo;哨兵没有吼喊,像是拉长耳朵,听什么动静。
宁金山当是敌人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