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誓（二）

香艳、狂热、忘我纠缠，整个总统套间里的空气变得旖旎离奇……

筋疲力尽之后，两人终于相拥着瘫软在床上。

欧阳六色将头依偎在木子胸前，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抬头看看他微闭着双目的脸，柔声说道：&ldo;你在思考。

&rdo;

木子淡淡的应道：&ldo;嗯。

&rdo;

欧阳六色：&ldo;想什么?&rdo;

木子睁开眼睛，开始不自觉的捻起额前的头发。

&ldo;一个成语。

&rdo;

欧阳六色惊诧：&ldo;成语?什么成语?&rdo;

木子：&ldo;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rdo;

欧阳六色想了一会儿，问道：&ldo;你的意思是，要增加比如望远镜之类的设备?&rdo;

木子微笑着看了欧阳六色一眼，伸手抚摸她柔顺的黑发。

&ldo;我们越来越默契了。

&rdo;

欧阳六色莞尔，但随即脸色缓缓黯淡了下去。

&ldo;木子，你真的要决定要做这种事情，做一辈子?&rdo;

&ldo;不。

&rdo;木子摇头，&ldo;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或者我找到了更合适更满意的生存方式，或者我老了，或者我的大脑不再清醒，不再能冷静清晰思考问题的时候，我会结束这种生活的。

&rdo;

欧阳六色沉默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叹息道：&ldo;听上去，这几种或许，都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rdo;

木子微笑。

&ldo;六色，你在担心什么?&rdo;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心理疏导，木子感觉欧阳六色已经改变了很多，她已经不再为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而感到罪恶感。

但是……

欧阳六色缓缓从床上坐起，一边理顺着自己蓬乱的头发，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ldo;担心我们会沉沦进去，当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而自己还沾沾自喜……你说，那是不是很恐怖?&rdo;

木子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酝酿什么词语。

然后开口说道：&ldo;我们不是杀人机器。

&rdo;

欧阳六色迅速的问道：&ldo;有什么根据?&rdo;

木子怔了一下，投向欧阳六色的目光渐渐变得深不可测。

&ldo;六色，你到底想说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