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凉，回来。”

沈行钧将她揽过来，拂了拂她的睫羽，又强行摁在身边，不允她乱跑了。

“好吧……”

她只得乖乖地跟在他身边。

为她紧了紧斗篷，他忽然开口询道：“皇后是不是为难你了？”

“有一点，她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嘛，我都懒得同殿下告状了……对了！”

老实了没有几秒，她又往他面前一蹦，“我都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些见面礼，幸亏有你，不然我真的要出丑了，谢谢殿下！”

她声音干净又清脆，落在他耳中，倒是比帝京最悦耳的丝竹声还要好听上百倍。

“无妨。”

沈行钧又伸手将那个喜欢乱跑的小姑娘拽回身边，“宫里一向有些不成文的规矩，不过是走个人情，本王替你打点了就是，你不必管。”

“好复杂呀。”

她念叨着，“对了还有，她们今天还玩团扇绣梅的游戏呢，你猜猜我的绣品是第几名？”

打从太后寝宫出来，青杏就絮絮叨叨地没有停过，那模样好像个第一天从国子监放学的监生，恨不得把一天所有的趣事都讲给大人听。

沈行钧有了些笑意：“本王猜是头筹。”

“不对不对！”

“那便猜不到了，本王偏就觉得，我们家杏杏是头筹。”

“头筹是淑妃姐姐呀。”

她摇摇他的胳膊，“我是第三名，我很喜欢这个名次，既说明我很厉害，也不用太出风头惹人记恨。”

“杏杏。”

沈行钧忍不住俯身去看她，“你再这般可爱，本王都想直接抱你回府了，还去什么家宴。”

“……殿下！”

她嗔道，“我还没有说完呢，我还想问你，陛下怎么这么多妃子呀？可他年纪……”

她没敢再往深处说了。

“可他年纪还小，对不对？”

沈行钧从容地接过她的话，“新帝登基，按规矩要广纳新妃，朝臣们家家户户都有女儿，每家送进宫一个，便也不在少数了。”

“这样啊……”

青杏若有所思道。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