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建筑正在进行维修和修复，里面没有任何人。

建筑里一片黑暗，我不怕他看见我的脸，摘下了他头上的袋子：&ldo;问你点儿事，我有个妹妹从你那儿租了套房，没俩月，房间里就又有人留下的烟头又有跳蚤的。

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rdo;

摘了头套仍然什么也看不见的刘哥，吓坏了‐‐人类对黑暗永远是最恐惧的，我深知这一点。

不需要多说什么，刘哥就全招了。

他进了田蕊的屋子，黄金叶也是他抽的，两个卧室里的跳蚤都是他人为放的‐‐因为他想尽快赶走田蕊她们，继续租给别人骗钱。

但还是有点不对的地方，我说：&ldo;那和你一起去的人是谁?&rdo;

刘哥说：&ldo;没人跟我去啊，就我自己。

&rdo;

我说那南京是谁抽的，水是谁烧的，牙刷谁弄湿的。

刘哥懵了：&ldo;什么南京?我平时只抽黄金叶啊。

&rdo;

他没必要撒谎，是另一个人抽了南京、烧了水、弄湿了牙刷‐‐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和中介不是一伙儿的，连中介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从刘哥嘴里套出了所有有用信息后，我就放他走，然后给周庸打了个电话。

周庸：&ldo;怎么样，徐哥，查清了吗?&rdo;

我说：&ldo;没查清，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不过你的中介生涯结束了。

&rdo;

我去田静家拿了田蕊的钥匙，然后和周庸又回到了玄寺嘉园，田蕊的住处。

周庸特意穿了一身紧身的长衣，说不能给跳蚤任何可乘之机。

开门进屋，周庸按了两下开关：&ldo;徐哥，怎么没电呢?&rdo;

我说：&ldo;上次我陪田蕊来收拾东西时，就没电了，因为短时间内不打算回来住，田蕊就没交电费‐‐不过没关系，我带着手电呢。

&rdo;

四处检查了一下，和上次一样，没什么收获。

我靠在桌子上，忽然想起田蕊说过纸巾盒被动过，就拿起来随手看了一眼。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不太对的圆孔。

我叫周庸：&ldo;你来看看这个!&rdo;

拿手机给周庸照着亮，周庸看了两眼：&ldo;这是……针孔摄像?&rdo;

我点点头：&ldo;是个伪装成纸巾盒的针孔，你下楼一趟，把后备厢里的工具箱拿上来。

&rdo;

周庸下楼把工具箱取了上来，我打开，拿出了三样东西。

周庸：&ldo;徐哥，这都什么啊?&rdo;

我给他解释了一下：&ldo;镜头扫描器、热成像仪和手持金属检测器，都是用来反偷拍反窃听的。

&rdo;

我和周庸把整间屋子检查了一遍。

在插板、插座、门把手、挂钩甚至洗手间的沐浴液上，算上纸巾盒总共检查到了十个针孔摄像，其中四个在浴室，两个在田蕊朋友的房间，还有四个在田蕊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