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我对不起他……&rdo;曾麒麟喃喃。

许呦精神似乎已经麻木了。

她不言不语，双手放到膝盖上。

等身边的人说完，她轻声问了一句，&ldo;那个人，进警察局了吗。

&rdo;

&ldo;……&rdo;曾麒麟一愣，问&ldo;什么？&rdo;

&ldo;拿刀的人。

&rdo;

许呦很平静，全神贯注地看着地面，把话又重复了一遍，&ldo;他进警察局了吗。

&rdo;

她身上被淋透了，头发也贴在脸颊两侧，寒气从脚底冒起来。

&ldo;进了。

&rdo;他答。

半晌，她点点头，&ldo;好。

&rdo;

然后两人就不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的光线慢慢暗了，头顶的白炽灯亮起，惨白惨白。

有不同的人进进出出，来去经过。

许呦也不知道最后怎么走的。

关于那天的记忆实在太模糊。

就记得雨淋在身上，好冷。

精神和身体很疲倦，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就像大雪纷飞后的寂静。

‐‐-

没过多久，学校到处都在传这件事情。

流传出来的版本很多种，只要是八卦，大家都懒得去细纠故事的真假。

许呦从那天去医院后，就再也没去七班。

她下了课就坐在座位上，哪也不去，放学了就直接回家。

周围有同学议论起这件事，她就默默离开，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说。

有时候走在路上，会接收到各路探寻的眼光。

其实许呦发现她自己挺坚强的，至少能在同学眼里，老师面前，还有父母面前保持原来的模样，只是话变少了一点。

就这么过了几天，课间休息的时候，徐晓成来找她，说谢辞意识已经恢复了。

再去医院，谢辞已经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一只手缠满白纱，半靠在床边。

许呦进病房，两个人对上眼的瞬间，同时怔忪了有几秒。

她走上前几步，&ldo;谢辞，你好点了吗？&rdo;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谢辞开口，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

他不敢看她，目光落在别处，说：&ldo;许呦，你走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