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掌柜的，咱们的窗户怎么掉下去了?&rdo;李小二在楼下喊，&ldo;快来看看啊，好像砸到人了。

&rdo;

掉下去的是裴献赋，砸坏的不是人，是她的窗户!楼似玉磨了好几遍牙才深吸一口气，抹脸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提着裙子就飞快地下楼：&ldo;怎么回事呀?&rdo;

宋洵和几个百姓已经将裴献赋给抬了进来，宋立言走在旁边，脸色不太好看：&ldo;楼掌柜。

&rdo;

&ldo;哎呀，裴大夫怎么伤成这样了?&rdo;不等他问罪，楼似玉哀嚎一声就扑去裴献赋身边，哭道，&ldo;只不过是有些难治的隐疾，也不是要命的事儿，如何就想不开要寻短见呢?&rdo;

裴献赋闭着的眼睫微微抽了抽。

十分同情地抬袖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楼似玉扭头就吩咐般春：&ldo;快去请大夫来，先把人抬去客房。

来，各位帮帮忙，搭把手。

&rdo;

众人应声将裴献赋抬进一楼旁边的厢房，楼似玉抽泣着站去宋立言身边，凄凄地问：&ldo;大人怎么也来了，今日没案子了么?&rdo;

宋立言看着她，良久之后，倒是笑了：&ldo;不来早些，如何赶得上这大戏开场?&rdo;

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楼似玉转身去泡了杯新茶递给他：&ldo;大人辛苦，先润润嗓子。

&rdo;

接过来喝了一口，宋立言轻描淡写地问：&ldo;你想杀了他?&rdo;

&ldo;瞧您这话说得。

&rdo;楼似玉娇嗔，&ldo;奴家不被他杀了都算好的，这身上的伤可还疼着呢，哪儿敢朝他下手。

&rdo;

&ldo;那这唱的是哪一出?&rdo;

&ldo;三十六计之苦肉计。

&rdo;楼似玉唏嘘，&ldo;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rdo;

顿了顿，她又撇嘴补上一句：&ldo;也不一定是人。

&rdo;

宋立言沉默地看了她两眼，转身跟着进了客房。

&ldo;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摔坏了不少骨头，待会儿得让大夫好生看看。

&rdo;

&ldo;这细皮嫩肉的俊公子，也是可惜，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rdo;

帮忙抬人的百姓一边碎碎念一边离开了，楼似玉与他们擦肩而过，翻着白眼想，里头那人要摔坏也先摔坏脑子才好，省得他满脑子坏水。

大夫很快赶来，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翻来覆去将裴献赋看了个遍，连眼皮都扒开瞧了半柱香。

&ldo;如何?&rdo;宋立言问。

大夫收回手，叹了口气：&ldo;右手骨头摔伤了，但不严重，严重的是脑袋摔破了，怕是伤及脑内。

&rdo;

嘴角一抽，楼似玉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去开个卦摊算命了，这都能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