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弟弟会问这个……蒙恬苦笑一声：“当年那样的情况下，就算不认……我也无路可走”

。

蒙恬不敢说那时候扶苏已经自尽，他只说：“当初使者拿来了陛下的旨令，我身遭囚禁，兵权被下，若是抗旨，就要背负叛国的罪名，我蒙氏一族，怎可做出那般叛主的事来！

后来不得已便……”

。

蒙毅听着，他一双眼死死盯着蒙恬：“那你是被他们逼自尽的，不是认罪的？”

。

当年在那样的情况，蒙恬也算是被逼得了。

蒙毅听着，他抿紧了唇，没再说话。

蒙恬抬眼看他：“你呢？”

。

蒙毅一怔。

蒙恬问：“我与大公子死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如何故的？”

。

这个话题，似乎说到了蒙恬的敏感处，他浑身轻微一颤，就推开蒙恬往边上坐去：“我病死的”

蒙毅语速微快，像是在敷衍。

蒙恬微微一怔，他看蒙毅垂了眼，眸色透着几分阴寒，瞬间又隐了下去，蒙恬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蒙毅若不肯说，那相比……他当年死后，赵高等人一定是对他们蒙氏一族穷追猛打了，而弟弟那时候如果真落到赵高的手里，恐怕更讨不了好，因为他跟赵高结下的梁子不少……也不浅……看着蒙毅这个样子，蒙恬突然伸手又将他给拽了过来，抱住：“不用怕了，这辈子，我们都重新来过，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有公子，还有祖父，有我们在，当初的事一定不会再重演来的”

蒙恬咬牙，眯起的眼底透着阴鸷：“我也绝不允许！”

。

蒙毅自己怔住：“祖父？他难道知道我们……”

。

“他只知道我的事而已”

蒙恬说：“几年前，在赵界的时候，祖父便已经猜到了几分，后来我不得已，才跟祖父坦言了我死后归来的事”

。

“祖父相信了？”

。

“他信了”

。

蒙毅懵住：“不对，这么匪夷所思的事，祖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

蒙恬微微拧眉，沉吟了片刻，才说：“因为公子……也是同我们一样”

。

扶苏？蒙毅更加意外。

蒙恬轻叹，他缓缓地将扶苏的情况，说给蒙毅听了，蒙毅听后，久久不语他盯着蒙恬的眼神，复杂得让蒙恬心里大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