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楠不再等她说话，他不介意再说一遍，再多说一点。

&ldo;可是，我已经爱了，而且还不打算结束。

&rdo;

他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

&ldo;田蜜，你已经自私的决定过一次我们的未来，哪怕那三年你过得并不幸福，但是只要你能毫不犹豫的告诉我那就是你要的生活，我就不会怀疑你的选择，我就会放了你，再也不打扰你。

可我们都知道你不能，因为你只是换了个地方囚禁自己而已，我希望你能对自己好点，让自己过的好点，所以，这一次，不由你做主，我说了算。

&rdo;

那棵老榕树依然还在，他们共同的短暂回忆就像那垂吊的棕色须根，杂乱不堪的笼在一起，碰不得，一碰就断，断成虚无，可乔楠还是抓住那个虚无恋恋不舍。

然而，他忽略了他一直抓在手里恋恋不想放开的正是田蜜拼了命都想逃开的梦魇。

那样的记忆太过难堪，难堪到她从来不愿意想起来。

田蜜终于睁开了眼睛。

&ldo;我情愿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因为你的爱代价太高，我要不起。

&rdo;

他们之间最初的那一段没有结局的传奇故事就像一出最荒诞不经的哑剧，到了高潮也没有声音，也没有掌声，然后是静悄悄的落幕。

他隔着厚重的黑色帘子，仿佛看见了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乔楠再次感觉到了那种绝望‐‐无声的绝望。

他想起来了他从纽约回来后去她的公寓，他在门口等了一夜，第二天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告诉他以前的房主在二天前就离开了。

他忘了他是怎么离开的，他只知道他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不要看不见她。

&ldo;可是，我已经爱了。

&rdo;乔楠再次重复了一遍，卑微的，近乎于乞求。

&ldo;田蜜，我爱你，我只要你，我情愿给你我的爱，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rdo;

田蜜拨开他的手，淡淡的陈述事实。

&ldo;乔楠，我不爱你。

&rdo;

绕了一大圈，纠缠了这么多年，他们再次回到了原点，像世间所有的最普通的男女一样，爱与不爱始终是一个问题。

顿了顿，乔楠说：&ldo;田蜜，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就够了，你可以永远把他放在你的心底深处，我只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让我有机会对你好，照顾你一辈子。

我知道以前我做的不好，我也承认我是个混蛋，但我从来都没有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那天早上那么轻易的就让你离开了，我也后悔我没有早点去把你找回来。

&rdo;

乔楠何曾这样低声下气过，虽然他的话还是说的强硬，可分明已经把自己摆到低都不能再低的位置，只要能留住她，他愿意让步。

这番话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得来的，然而，这代价太高，是田蜜承受不起的。

它终于彻底打破了看似平静的一汪水。

田蜜的音量陡然间拔高，大叫了起来。

&ldo;你是怎么爱我的？因为你的爱我现在躺在病床上，以后连孩子都不能要！

你走开，我不要你的爱！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