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可是，你这犹犹豫豫的性格像极了你太师母。

&rdo;楚闻道懒得再纠结这个问题，直接展开外套把人包住。

徐轻舟强硬不过楚闻道，急忙抓住袖子一角，表示要自己来穿。

他把袖子都套好了，小心翼翼地瞥去一眼，却见楚闻道向他抬了抬下巴。

他愣了半晌，低头把扣子也扣好，这才见楚闻道满意地点头。

徐轻舟扭过脸，在楚闻道看不见的暗角搓了搓热腾的耳根。

&ldo;好了，你快回家去吧。

&rdo;楚闻道叮嘱道，&ldo;回去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吃药。

今晚有什么事情都先放着，好好休息。

&rdo;

顿了顿，他又问：&ldo;你明天有课吗？&rdo;

徐轻舟摇头：&ldo;有一节。

&rdo;

楚闻道搭在方向盘上的食指叩了叩，说道：&ldo;明天你请假吧，让小李替你。

你没两三天都不会好，就好好在家休息。

&rdo;

楚闻道很自然地就替徐轻舟安排好接下来的日程，徐轻舟也没反对。

几年了，他们之间都维持着这种关系。

徐轻舟下车前，忽然回头静静地凝视着楚闻道。

&ldo;老师，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吗？&rdo;他轻轻地问。

楚闻道怔了怔，平时伶牙俐齿这时反倒哑口无言。

这问话包含的意思好像很多，他不知该如何恰好地回答。

徐轻舟握住车门把，站在夜风中冷得鼻尖通红。

楚闻道看得实在心疼，换上一副笑脸，轻松地道：&ldo;我还有两个月才走，随时都能见面啊。

&rdo;

徐轻舟摇摇头，声音沙哑，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其他因素。

他声若蚊蝇地说：&ldo;老师，我舍不得你。

&rdo;

楚闻道转开了视线，本想伸出去安慰的手又悄悄地收了回来。

世间那么多舍不得，又有多少是如愿所偿？这样的道理，楚闻道比谁都要清楚，都要不愿舍去。

&ldo;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玩。

&rdo;他直直地望向前方，不再吝啬给予徐轻舟一个眼神，&ldo;快回去吧，别瞎想。

&rdo;

徐轻舟站了会儿，把门轻轻带上。

他似乎也没有任何的眷恋，转身缩了缩脖子往公寓走。

楚闻道透过后视镜，注视着那抹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另一片灯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