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那边疾步走去。

出现在罗雁眼前的两个女兵，早就不是先前精神抖擞的模样，一个多钟头的斗唱，已彻底伤了她们争强斗狠的元气，她们喉咙嘶哑，精气全无，徐文雅刚唱完一首歌的末尾一句，耷拉着脑袋。

记录的男兵坐在草地上，&ldo;唱呀，&rdo;他催沙学丽道，&ldo;又该你了。

&rdo;沙学丽哭丧着脸道：&ldo;老兵，你就给我多写几首歌名，我给你念。

&rdo;猛地记起了徐文雅，只好又道：&ldo;给她也写几首，凑够一百首吧，求求你了，老兵。

&rdo;男兵为难地道：&ldo;我不敢，队长说不定在什么地方躲着偷听。

算了，你还是唱吧。

&rdo;&ldo;唱什么呢，什么都唱完了。

&rdo;想了半天，用近乎念白似地沙嗓子唱：&ldo;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民警叔叔手里边……就唱两句吧。

&rdo;男兵忍住笑，指着徐文雅道：&ldo;你。

&rdo;徐文雅也蔫了，好不容易想起一首儿歌，唱道：&ldo;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出来了，鸟儿忙梳妆……行了吧。

&rdo;沙学丽唱道：&ldo;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rdo;徐文雅唱道：&ldo;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rdo;

罗雁忍住笑问道：&ldo;你们这是干什么？&rdo;男兵道：&ldo;报告区队长，她们洗澡时为唱歌吵架，强队长罚她们各唱一百首歌。

&rdo;罗雁道：&ldo;唱够了吗？&rdo;两个女兵一起有气无力地道：&ldo;没有，才五、六十首呢。

&rdo;罗雁道：&ldo;唉，你们呀你们……我去找队长。

&rdo;沙学丽哑着嗓子振奋道：&ldo;谢谢区队长啦！

&rdo;

谁知一个声音传来，把她们全部镇住：&ldo;谁在谢谁，嗯？&rdo;只见强冠杰从黑暗中踱过来，军衣的下兜里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ldo;唱呀，&rdo;他语含讥讽道，&ldo;使劲唱呀，不是以为都比对方行吗！

&rdo;

两个女兵立正站着，不敢开腔。

罗雁道：&ldo;队长，她们的嗓子……&rdo;强冠杰手一压，止住了罗雁的话，说道；&ldo;训练时，像斗狠吵架那样有气魄就好了，你们面前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障碍，你们就会是一个合格的女子特警队员。

一人再唱三首，就回去。

&rdo;他转身离开时，向罗雁做了个眼色。

罗雁跟上去。

强冠杰领头走着，也不看她，问道：&ldo;回去还好吧？&rdo;罗雁欲言又止道：&ldo;还好。

&rdo;强冠杰道：&ldo;还好就好。

&rdo;他从教导员那里得知罗雁与吴明义有些小摩擦，他见过吴明义，他们结婚时请他去了的，他原来就看不惯吴明义眼里的某种眼神，那是一种官场里历练出来的市侩气。

罗雁从暗处返身回来，强冠杰已消失在远处。

罗雁向两个女兵伸出手去，手上握着两听什么东西。

沙学丽一见，控制不住地欢呼：&ldo;可口可乐！

&rdo;徐文雅也像遇到救星一样道：&ldo;谢谢区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