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说的？&rdo;李瑞倚在柜台里边，打断她的话。

&ldo;你说咱们将来开一家书店就好了，我在里边天天看书，你就可以……&rdo;

李瑞他妈挥手打断他的话，&ldo;你别拿这些堵我的嘴，那都是什么时候说的了，你想留着这书店就直说！

跟你爸似的，说个话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一听就气人！

&rdo;

李瑞闭上嘴不说了，他瞧着自己妈妈又罗里啰嗦的说了一会儿，甚至都提到了，只要他考个好大学就过户一套房产给他。

李瑞忽然觉得面前这个打扮新潮的母亲有些陌生，她已经不记得以前过苦日子的时候，拿着小竹棍敲打儿子了；也不记得曾经对儿子念叨过，如果咱们家开个书店，你就能多看书，也能让你外公高兴……

以前那张脂粉未施的脸上，已经渐渐开始描画精细的妆容，时间在变，人也在变。

李瑞不再回应她的话，等着她唠叨完了，被司机接走，也只是在店前送了送，说了句慢走。

程叶等着车走远了，才从二楼的楼梯上探出头，&ldo;瑞哥，那是阿姨？&rdo;

李瑞瞧着小孩皱眉的样子笑了，招手让他下来，&ldo;是啊。

怎么，你觉得不像？&rdo;

程叶穿着李瑞的拖鞋从楼上迈步下来，拖鞋太大，发出啪嗒的清响，&ldo;我在上面没敢仔细看，不过阿姨看着和以前不太一样了……&rdo;

李瑞坐在柜台后边，干脆也把程叶抱在膝盖上，双手圈住他问，&ldo;怎么个不一样法？&rdo;

&ldo;我也说不好，好像换了一身新衣服，整个人都精神了。

反正跟以前不一样……&rdo;程叶把李瑞蹭来蹭去的脑袋往一边推了下。

&ldo;瑞哥，别蹭了，我衣服要掉下来了。

&rdo;

他趁着休息日，把自己在学校的衣服都洗了，身上穿着的还是李瑞的。

被李瑞蹭了这么几下，瞧着松松垮垮的快要从肩膀上滑下来。

李瑞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这才把衣服给他往上提了提，&ldo;中午出去吃麻辣鱼吧，你上次考的不错，算是奖励了。

&rdo;

&ldo;算了，瑞哥又不爱吃鱼，我吃的也不多。

&rdo;程叶在这边的吃住是李瑞管的，他总觉得自己该多做帮着做点家务。

想了想，提议道，&ldo;要不我去买点肉，咱们做水煮肉片吃吧？&rdo;

李瑞答应了，他小时候吃鱼被鱼刺卡住过，现在吃鱼还有阴影。

要不是程叶喜欢吃，他压根就不会点。

中午是程叶做的，去买肉的时候有点晚了，没有新鲜的猪肉，就买了点牛腱子肉，切成片，做了水煮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