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哦‐‐对。

&rdo;蒋晓鲁也爬起来，&ldo;得去看看。

&rdo;

从接了电话到现在，也就几十秒，像做了一场梦似的不真实。

胡乱抓起一身宽松的运动装，套上，蒋晓鲁就跟着小诚出了家门。

到医院楼下，都是拎着晚饭的家属和病号，问清楚哪个病房，蒋晓鲁又不敢上去了。

&ldo;我……要不……不去了吧？&rdo;她踟蹰，&ldo;去了说什么？&rdo;

&ldo;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电话都打了，不去看不合适吧。

&rdo;宁小诚跟在她身后，也不强迫。

&ldo;你家里的事儿，随你。

&rdo;

蒋晓鲁想了又想，还是进了电梯。

楼上，蒋怀远还在和旁边的病友说话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ldo;多大啦？&rdo;他慈爱看着病友床前的小孙女。

&ldo;六岁啦！

&rdo;病友今年七十多岁，肾结石住进来的，平日里有老伴和儿子轮流照顾，儿子忙，每天只在晚上来，今天小孙女放学早，就接来一起看爷爷。

病友和他说起话来：&ldo;伙计，你是从哪儿来的？&rdo;

蒋怀远靠在病床上：&ldo;青岛。

&rdo;

病友点点头：&ldo;哦，就你和老伴儿两个？我看这几天她一直伺候你，对你可好啊。

&rdo;

蒋怀远腼腆笑：&ldo;嗨，互相帮衬着呗，她人不爱说话，但是对我没说的。

&rdo;

病友又问：&ldo;家里孩子几个？&rdo;

蒋怀远默了默，又笑起来：&ldo;就一个，女儿，平时工作忙，怕她惦记，也没敢跟她说。

&rdo;

&ldo;女儿好，女儿贴心。

说是忙，心里肯定着急呢。

&rdo;病友也不傻，见蒋怀远神色躲闪，就知道家里肯定有矛盾，往回拉话题：&ldo;其实啊，咱们这个岁数病了不一定非得麻烦孩子，有医保，也方便。

孩子一天天那么忙，来干什么啊。

&rdo;

&ldo;对，对。

&rdo;蒋怀远配合着，哂笑。

蒋晓鲁站在病房外，隔着小玻璃。

赵襄萍双手握在一起，不知所措：&ldo;人多，这周要等大夫会诊，看看情况，能不能手术要下周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