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开始了。

就这一次而已。

她不怕，她什么场面没见过，不怕他。

他的悠然自在和她的紧张兮兮形成鲜明对比。

岁岁强忍着恐惧，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他：&ldo;资先生，你应该不会杀人，对吗?&rdo;

他轻轻笑出声：&ldo;怎么，我像杀人犯?&rdo;

岁岁颤着眼皮缓缓睁开，黑暗中资临的眼亮得犹如两斛黑水晶。

他在解她脖子上的白色蕾丝蝴蝶结。

不止脖子，她的手上，脚上，全都系着蝴蝶结。

岁岁：&ldo;像。

&rdo;

男人勾住蕾丝往指间缠，声音缓慢，像是在回想什么有趣的旧事：&ldo;我的心理医生曾说，我若不是明家的外孙，一定会成为连环杀人犯。

&rdo;

岁岁血液凝固。

少女害怕的小模样，可爱至极。

&ldo;逗你的。

&rdo;这三个字，才是逗她。

岁岁干笑两声，强烈的求生意识迫使她拍起马屁：&ldo;资先生好幽默。

&rdo;

他跟着笑。

他没舍得怎么对她下手。

他自己也说不清。

明明被她诱出了内心压抑已久的暗黑，却又不敢肆意妄为。

他该继续咬她，咬得她遍体鳞伤，浑身牙印才对，这是他强烈渴望着的。

第一眼望见她，便发誓要这样做。

他才咬她一口，她当即簌簌淌泪。

怎么这么能哭?

他吓她：&ldo;不准哭，不然咬得更重。

&rdo;

少女哭噎着求饶：&ldo;我没有哭，没哭。

&rdo;

撒谎。

都哭成这样，还说没哭。

他停下来，伸手拂开她脸颊边被泪黏住的碎发，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跟随内心本能哄道：&ldo;很快就会过去，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