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表白，不只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苏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舞台的。

直至光影敛去，跟着人群离开会场，坐在车上等人，手脚还是有些使不上劲。

沈泽延拉开车门挨着她坐下，后车厢内暖气打得很足，苏映有些热，便脱下大衣，半叠好，把衣服夹挂在手弯处。

“怎么了，半阖着眼又不说话？”

话音未落，司机正好发动车子。

男人的视线毫无遮拦地探过来，苏映有些不自在，忍不住缩了缩，低声喃喃：“前面有些刺激过头，我还需要缓缓……”

“刺激？”

沈泽延微微偏头。

“嗯，”

苏映小声：“在几百万观众眼皮底下偷情……不刺激吗？”

前面观众大喊“啊啊啊，甜齁到鼻”

的时候，她就站在昏暗明灭的光影里，看着沈泽延迎着倾泻而下的灯光，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心紧绷着又跳得极快，仿佛只要稍不注意便能从胸腔内迸发。

观众们仅能看到他微微低头，避开镜头；只有苏映知道，这一瞬间，他垂眼看着的是自己。

堂而皇之，光明正大；亦悄悄偷偷，几无寻迹。

……

“苏映，你知道什么是偷情吗？”

苏映“啊”

了声，小声呐呐：“我们前面那样就是吧。”

前面都刺激成那样了，要是还不算上偷情，那真偷情的时候，她还不得羞到一头撞死……

“就因为刺激？”

男人扬眉。

“这还不够吗。”

姑娘轻轻嘟囔着，觉得这人怎么突然不讲理了。

沈泽延哂了一下，笑声低低的：“沈太太，‘偷情’这个词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的关系里。”

“诶？你别说得这么绝对……”

苏映郁闷。

就这么安静了一小会儿，沈泽延才缓缓道：“偷情’现多指与人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明媒正娶明的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名正言顺。”

车缓缓驶在马路上，他磁沉的声音把姑娘从神游中拉回现实。

苏映偏着头，觉得自己没救了：她居然喜欢上沈泽延和自己钻牛角尖的模样。

苏映：“怎么办……”

“嗯？”

沈泽延等着她把话说完。

姑娘低头看着两人不知何时交叠着的十指，有些难为情：“我突然好喜欢你这样。”

“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