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掌劈碎了梧桐木桌。

宁瑟的一双凤凰爪立刻吓软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踏足殊月的寝宫。

如今的情形似乎比当年还要严峻。

宁瑟打了一个激灵，觉得灵台甚是清明，连醉意都消散了很多。

为了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宁瑟哈哈干笑了一声，只见殊月眉梢微挑，满腔怒火似乎要压不住了。

&ldo;哥哥！

&rdo;宁瑟挡在清岑面前，试图圆场道：&ldo;清岑和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妹夫，至于婚期事关重大，肯定还要和父王母后一起商讨，我有些事没和你们说，其实是为了、是为了……&rdo;

宁瑟绞尽脑汁，最终很苍白无力地解释道：&ldo;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

&rdo;

&ldo;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你母后知道了差点晕过去。

&rdo;殿内传来奕和仙帝的声音，兼带着点隐忍不发的怒意：&ldo;将来你要是有了女儿，她也像你这般意气用事，连亲生父母都不告诉，就和人登记了姻缘簿，你看你自己会不会被她气出病。

&rdo;

宁瑟闻言低头反省，她一向擅长换位思考，今次这一番沉思下来，她果然觉得分外羞愧，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ldo;我对不起母后，她现在怎么样了？&rdo;

殊月嗤笑一声，冷冷接了话道：&ldo;母后她没事，就是不想看见你。

&rdo;

宁瑟的心头仿佛中了一箭，当即回话道：&ldo;等她想见我了，我再去和她认错。

&rdo;

&ldo;是我的错。

&rdo;清岑忽而开口道。

他牵过她的手，一番致歉的话也说得坦然：&ldo;瑟瑟年纪还小，是我考虑不周，因此牵累了她，返回天界以后，定当上门赔罪，以求将功补过的机会。

&rdo;

宁瑟怔了一怔，愣愣看向清岑，她深知他一向高傲，现在却说了这般退让的话，着实让她心头一软，甚至很想将他抱住。

可惜清岑的话并未打动殊月。

殊月唇角微微上挑，漫不经心道：&ldo;你这算盘打得真好，反正我妹妹已经是你的人了，左右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你事后再道一个歉，是非恩怨都能一笔勾销。

&rdo;

尾音拖长几分，不知含了笑意还是讥讽。

因为清岑正牵着宁瑟的手，宁瑟忍不住将他的手摸了摸，回想刚才殊月所说的话，她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感叹道，她确实逃不出清岑的五指山。

却也甘之如饴。

&ldo;要说是非恩怨，我也做得不对。

&rdo;宁瑟垂眸看向地面，接着坦白道：&ldo;我去昆仑之巅是为了清岑，去北漠战场也是为了他，我只想着要把他拐到手，结果惹出了很多麻烦……&rdo;

话说到这里，宁瑟目光一凛，挺直了腰杆道：&ldo;现在好不容易到手了，我必须对他负责，我们凤凰族向来敢做敢当，我也万万不能始乱终弃，这不仅对不起列祖列宗，更加违背了天界神仙的道义。

&rdo;

这番话被宁瑟说得正义凛然，乍听上去很有震慑力。

然而殊月看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只刚破壳的凤凰崽，丝毫没有被她震慑的意思，&ldo;你闭关了上百年，兴许不曾听说过，清岑在仙界有个薄情寡性的美名，没几个女仙胆敢对他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