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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过去搭飞机有过不愉快的经验,&rdo;哈根说:&ldo;从那时起,我就坚持只坐那种就算引擎熄火也能安全停在路边的交通工具。
&rdo;
&ldo;你的不愉快经验还真多,比尔都市佬。
&rdo;这个小鬼说完,马上又以假惺惺地口吻说:&ldo;真抱歉,恐怕你的不愉快经验又要多添一桩了。
&rdo;小鬼手中传出一声金属声响。
哈根转头一看,发现小鬼手中多了一把折叠式短刀,刀刃正发出闪耀的光芒。
&ldo;啊!该死!&rdo;哈根心想。
现在问题又来了,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不过他竟然没有非常害怕。
他只是觉得有点累。
&ldo;噢!该死!这不得走四百里路回家了,天啊!&rdo;
&ldo;把车靠边,比尔都市佬。
给我小心点开。
&rdo;
&ldo;你想干嘛?&rdo;
&ldo;如果你不晓得我想干嘛,那你未免比你的长相看起来还要笨。
&rdo;小鬼的嘴角泛起奸笑,手臂上的刺青因肌肉的抽动而起伏着。
&ldo;我要你的车,要你车上的全部家当,至少得借上一阵子。
不过你别担心,离这里不远就有卡车休息站,就在高速公路附近。
也许有人会让你搭便车。
至于那些不肯停下来的人,会把你视为路边的狗屎,当然,你得好好恳求一番,他们说不定愿意载你一程。
反正,现在马上把车停在路边。
&rdo;
哈根有些惊讶:现在他心里愤怒的情绪竟然压过厌倦的程度。
那次被那个女孩抢劫时,他有这么愤怒吗?说实话,他已记不太清楚了。
&ldo;少来这套,&rdo;他转头对小鬼说:&ldo;我是看你需要帮忙,才载你一程,我可没有要你苦苦求我。
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路上竖着拇指吃砂。
所以,请你把刀子收起来,我们可以……&rdo;
这个小鬼突然向哈根挥了一刀,哈根感到右手一阵割痛。
慌乱间车子偏向一侧,压过路上几个小砂堆,整辆车猛烈地震动着。
&ldo;靠边!把车子靠边。
条码都市佬,你想下车走路,还是想被我割断喉咙、屁股塞进你卖的读标价机器,死在路旁的水沟?告诉你,我会一路抽烟到洛杉矶,烟屁股就往你这死人仪表板上按熄。
&rdo;
哈根瞥见自己的右手被割出一道斜长血痕,伤口一直从手腕延伸到拇指根部。
他更加愤怒了……愤怒的情绪充塞胸中,把厌倦的感觉全驱赶光了。
他试图控制情绪,努力回想丽妲和杰克的脸来消退怒气,不让怒气爆发而冲动做出傻事。
但是,想象终归徒劳无功。
他脑海里确实浮现出一个人的脸,但不是他家人,而是那个在托塔帕市郊拦车的女孩,那个红着眼眶对他咆哮的女孩,那个对他骂脏话、还用他的皮夹甩他一耳光的女孩。
哈根猛踩下油门,加速前进。
仪表板上的时速指针一下子就超过了五十公里。